结婚七年，贺铮以为姜晚棠是朵温婉解语花。
直到他看见监控里她缠着林锐说：“那蠢货的钱，不骗白不骗。”
他笑着把银行卡递给她：“画廊要周转？五十万够吗？”
转身就黑了她的账本——给小白脸买跑车的流水刺得他眼睛疼。
更痛的是流产单：她打掉了他的孩子，骗他说是出差。
贺铮把氰化钾滴进她口红时，手都没抖一下。
“游戏开始了，亲爱的。”
他给林锐的跑车动了手脚，看着那具身体在弯道拧成麻花。
姜晚棠在精神病院尖叫“有血”时，贺铮正用她的钱拍下顶级红酒。
“干杯。”他对着监控里的疯女人举杯，“为我们的婚姻。”
第一章
贺铮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甜橙香气的暖意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深秋傍晚的寒意。客厅里，姜晚棠正背对着他，弯腰插着一瓶新买的白色洋桔梗。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居家服下温顺的轮廓。她听到声响，回过头，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毫无保留的、带着点娇憨的笑容，眼波流转，像盛着碎星。
“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种能抚平一切疲惫的魔力。
“还好。”贺铮脱下外套，习惯性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颈窝，嗅着她发间和自己身上同款的洗发水清香。七年了，这个拥抱依旧能让他感到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姜晚棠，他的妻子，他世界里那朵最温婉、最解语的花。她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画廊，品味不俗，待人接物温婉得体，是朋友圈里公认的“完美太太”。贺铮自己，在一家规模中等的科技公司做中层管理，收入稳定，足够支撑他们在这个一线城市拥有体面的生活——市中心这套一百二十平的公寓，一辆不错的代步车，以及姜晚棠画廊那些看似高雅实则烧钱的“艺术投资”。他心甘情愿，只要她开心。
“画廊那边怎么样？”他随口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腰间柔软的布料。
姜晚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快得像错觉。她转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神专注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别提了，最近行情不太好，看的人多，真正下手的少。看中了几幅很有潜力的新人作品，价格也合适，就是…手头有点紧。”她微微蹙起眉，那模样我见犹怜，“铮，你看…能不能再周转一点给我？五十万，就五十万，等这批画出手，我连本带利还你，好不好？”
又是钱。贺铮心里那点刚升起的暖意，像被针扎了一下，迅速漏掉了一些。这半年，类似的话他听了不下五次。从“装修一下VIP室提升档次”到“参加一个重要的艺博会需要押金”，再到这次的“囤积潜力股”。每一次，他都给了。他信任她，或者说，他信任自己构建的这个“完美婚姻”的幻象。
他看着她那双依旧清澈、带着恳求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那沉默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最终，他脸上也堆起一个温和的、毫无破绽的笑容，甚至带着点宠溺的无奈：“你啊，就是个无底洞。行吧，晚点我转给你。”他松开她，走向餐厅，“饿了，先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