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让我把买的东西都退了？”
“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程志强，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一件都不会退！”
我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心里一片绝望。
三十万彩礼贷，就这样被她挥霍一空了。
而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8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最初认识宋薇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纯真善良，体贴入微。
她会为了省钱跟我一起吃路边摊，会自己做饭给我吃，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一整夜。
她说过：“志强哥哥，我不要什么名牌，不要什么奢侈品，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她还说过：“哪怕住茅草屋，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呢？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钱，都是名牌，都是享受。
她变了，彻底变了。
还是说，她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以前隐藏得很好？
我不敢想下去。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这三年的感情，岂不是个笑话？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决定跟她摊牌。
“薇薇，我们需要严肃地谈一次。”
“又要谈什么？”她正在敷面膜，头也不抬。
“谈我们的未来，谈钱的问题。”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她不耐烦，“程志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薇薇，我们现在负债三十万，每个月要还六千八，这不是小数目。”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才一万二，除去各种开销，每个月能还贷款就不错了，根本存不下钱。”
“那就存不下呗。”她撕掉面膜，“程志强，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变小气，我是变现实了。”我坐到她对面，“薇薇，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五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五年后？”她想了想，“五年后你应该升职加薪了吧，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如果我没有升职加薪呢？如果我们的收入一直这样呢？”
“那不可能。”她很确定，“你这么聪明，这么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话让我哭笑不得。
她把我们的未来，建立在一个完全不确定的假设上。
“薇薇，未来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测，但是现在的债务是真实存在的。”
“那你想怎么样？”她开始涂护肤品。
“我想我们应该制定一个还债计划，严格控制开支。”
“控制开支？”她停下动作，“什么意思？”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其他的钱都用来还债。”
“那我的化妆品用完了怎么办？衣服旧了怎么办？”
“买便宜一点的，够用就行。”
“够用就行？”她的脸色变了，“程志强，你让我用便宜货？”
“不是便宜货，是性价比高的商品。”
“什么性价比，还不是便宜货！”她站起来，“程志强，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降低我的生活质量！”
“那你说怎么办？钱都花光了，债还要还五年！”
“那是你的问题！”她冷冷地说，“谁让你要娶我的？谁让你要贷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