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像她是完全无辜的。
“薇薇，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债务，应该一起承担。”
“我怎么没承担？我不是答应一人还一半了吗？”
“那你现在的花销...”
“我现在的花销怎么了？”她打断我，“程志强，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值三十万？”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
每次我想跟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就会抛出这个问题。
好像只要我说她值三十万，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薇薇，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这是责任的问题。”
“什么责任？”
“对债务的责任，对我们未来的责任！”
“未来未来，你就知道未来！”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程志强，我现在就要过好日子，我不想等未来！”
说完，她又冲进了卧室。
我坐在客厅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还是我认识的宋薇吗？
这还是那个说愿意跟我吃苦的女孩吗？
我开始怀疑，我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9
一周后，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宋薇的妈妈来了。
“志强啊，听说你们贷款了？”宋妈妈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是的，阿姨。”我有些紧张。
“贷了多少？”
“三十万。”
“那彩礼什么时候给我？”她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我和宋薇对视了一眼，宋薇示意我不要说话。
“妈，彩礼的事情不着急，我们先把婚礼办了。”宋薇说。
“什么叫不着急？”宋妈妈脸色一变，“我们家的规矩，没有彩礼就不能结婚！”
“妈，钱已经贷了，跑不了的。”
“钱在哪里？我要看看。”
宋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实话：“阿姨，钱...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什么？”宋妈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说什么？钱呢？”
“用来买结婚用品了...”我硬着头皮说。
“结婚用品？”宋妈妈看向宋薇，“薇薇，这是怎么回事？”
宋薇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阿姨，是这样的...”我开始解释我们的开销。
宋妈妈听完，脸色铁青：“程志强，你什么意思？贷款说是给彩礼的，结果你们自己花光了？”
“阿姨，我们也是为了结婚...”
“为了结婚？”她冷笑，“为了结婚就可以不给彩礼？”
“不是的，阿姨...”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站起来，“程志强，我告诉你，没有彩礼，这个婚结不成！”
“妈！”宋薇终于开口，“你别这样，志强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宋妈妈看着女儿，“他努力什么？努力花钱吗？”
“妈，那些东西都是必需的...”
“必需的？”宋妈妈走到客厅，看着那些购物袋，“这些都是必需的？一个包几万块，一套化妆品几千块，这些都是必需的？”
宋薇被母亲质问得哑口无言。
宋妈妈转向我：“程志强，我不管你们怎么花钱的，反正彩礼一分不能少。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阿姨，我们真的没有现金了...”
“那就再想办法！”她毫不妥协，“卖房子，借钱，再贷款，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要看到三十万现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