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哥，早！」
小王元气满满地打着招呼。
李明宇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电脑屏幕亮着。
未读邮件的数字，红得刺眼。
他点开邮箱，第一封就是项目经理发来的。
「关于昨日方案问题，请今日下班前给出修改稿。」
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李明宇深吸一口气，开始修改方案。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他都反复斟酌。
生怕再出一点差错。
中午，他独自一人在茶水间泡了碗面。
看着窗外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困住的笼中鸟。
「李明宇，王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同事小丽探头进来，对他说道。
李明宇的心咯噔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去。」
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敲响了项目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
王经理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
「方案修改好了吗？」
「还在完善中，王经理，我争取今天下班前给您。」
李明宇恭敬地回答。
王经理冷哼一声。
「完善？我看你是根本没用心吧！」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方案，我们损失了多少？」
李明宇想辩解，可话语又被生生截断。
「客户对你的专业能力，提出了质疑！」
「你自己想想，这笔订单要是黄了，谁来承担责任？」
王经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李明宇，我告诉你，公司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要么拿出结果，要么，就给我滚蛋！」
李明宇的脸色煞白。
「王经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一定把方案做好。」
他低声下气地恳求。
「机会？」
王经理笑了，笑得有些嘲讽。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不是留给你这种，只会犯错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李明宇面前。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
「第一，今天下班前，给我一份完美的方案，让客户满意。」
「第二，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
李明宇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
他几乎无法呼吸。
「王经理，我……」
「别废话！」
王经理打断了他。
「你自己选！」
李明宇沉默了。
他看着王经理那张刻薄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并肩作战的同事。
现在，却成了剑拔弩张的上下级。
「我……我选第一条。」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王经理坐回椅子上，挥了挥手。
「出去吧，别耽误我时间。」
李明宇走出办公室，双腿有些发软。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抽去了脊梁骨的玩偶。
回到工位，他呆坐了许久。
脑子里，一片混沌。
「怎么了？王经理又找你麻烦了？」
小丽递给他一杯咖啡。
李明宇接过咖啡，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让我抓紧时间修改方案。」
他不想把自己的困境，告诉任何人。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下午，他把自己关在工位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