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公公开了免提："林小姐，请你描述一下，四年前你是怎么救的我儿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小雨怯生生的声音："那天雨很大...我看见宋老师的车撞上护栏，就...就把他从车里拖出来..."
"当时你受伤了吗？"公公继续问。
"腿...腿被划伤了..."
"哪条腿？什么位置？"
"右腿...小腿..."林小雨的声音越来越虚。
公公直接挂断，看向儿子："雅雅伤的是左大腿，钢板到现在都没取！你被骗了！"
宋明远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拿起包往外走："离婚协议明天会送到你公司。"
"雅雅！"他追上来，"我..."
"别碰我。"我躲开他的手，"宋明远，你知道吗？那天救你的时候，你一直喊着我的名字。现在想想，真恶心。"
4.
我摔门离开公婆家，夜风刮在脸上生疼。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业主群的消息已经刷到999+。我索性关机，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我。
"江景公寓。"我报出许婷家的地址。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我摸到脸上有湿意，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哭。
四年婚姻，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羞辱。
出租车在许婷家楼下停住。我刚要扫码付款，手机自动开机——是张律师打来的电话。
"苏小姐，禁止令已经批下来了！"张律师语气急促，"但有个问题...宋明远公司那边的服务器在国外，我们没法强制删除..."
我握紧手机："什么意思？"
"意思是..."张律师叹气，"那些视频可能已经被备份到境外服务器了。"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拿稳手机。
许婷家的大门打开时，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雅雅！"她一把抱住我，"别怕，我们都在。"
客厅里，姐妹团的六个女人齐刷刷站起来。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和各种文件。
"查清楚了。"周姐推过来一份资料，"林小雨那贱人根本不是学生，25岁了还装嫩。专门勾引有钱人，光我们知道的就有十几个。"
李姐递给我一杯热茶："更精彩的是，她跟宋明远公司的IT主管有一腿，监控视频就是那人帮她黑的。"
我猛地抬头："有证据吗？"
许婷冷笑："开房记录、转账记录、聊天截图，全在这儿了。"她拍拍厚厚的文件夹，"够那贱人喝一壶的。"
我翻开文件，手指划过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宋明远发给林小雨的甜言蜜语，和我收到的如出一辙。
"明天记者招待会。"周姐点燃一支烟，"我们准备把这事闹大。"
我摇头："不行，那些视频..."
"放心。"许婷点开电脑，"张律师联系了网警，所有传播链都在监控中。谁敢转发，直接进去喝茶。"
我长舒一口气，想起什么："宋明远父母那边..."
"老人家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李姐叹气，"说宋明远疯了似的找林小雨对质，但那贱人关机躲起来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按下接听。
"苏小姐吗？"一个男声响起，"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想采访您关于..."
我直接挂断，看向姐妹们："消息怎么漏的？"
许婷皱眉："不应该啊...等等！"她瞪大眼睛，"业主群！有人截图发微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