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起身要走。他拽住我的手腕："钱哪来的？"
"重要吗？"我甩开他的手，"宋明远，我们完了。"
他脸色骤变，但我已经转身离开。
走出大楼时，手机又响了。是业主群@我的消息。
点开一看，血液再次凝固——
宋明远撤回了刚才的消息，新发了一条："各位，刚才账号被盗。真实视频和照片请私聊购买，价格从优。"
3.
我站在写字楼前的广场上，浑身发冷。
手机还在不停震动，业主群里的污言秽语不断刷新。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出价竞拍我的视频。
"五百块打包！"
"我出一千！"
"宋总，能不能定制角度啊？"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许婷的电话："婷婷，帮我联系张律师。"
半小时后，我坐在律师事务所，对面是江城最好的离婚律师张雯。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证据很充分，可以起诉侵犯隐私权和名誉权。不过..."她顿了顿，"你确定要现在撕破脸？"
我苦笑："他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有退路吗？"
张雯点点头，快速敲打键盘："申请禁止令需要24小时，这期间..."
"我明白。"我攥紧拳头，"24小时足够他做很多事了。"
离开律所，我直接开车去了公婆家。
宋明远的母亲开门时一脸惊讶："雅雅？怎么这个点..."
"妈。"我声音发抖，"明远把我们的私密视频发到业主群了。"
婆婆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被闻声赶来的公公扶住。
"这个畜生！"公公怒吼一声，抄起手机就打电话。
电话接通，公公劈头就骂："宋明远！你他妈还是不是人？立刻给我滚回来！"
挂断电话，婆婆已经泪流满面。她拉着我的手不停道歉："雅雅，是我们没教好儿子..."
我摇摇头："爸妈，不怪你们。我来是想说..."我哽咽了一下，"我要离婚。"
"离！必须离！"公公气得浑身发抖，"这种畜生不配做你丈夫！"
婆婆紧紧抱住我："雅雅，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一小时后，宋明远阴沉着脸进门。看见我坐在客厅，他冷笑一声："告状？"
"跪下！"公公抄起鸡毛掸子就抽过去。
宋明远硬挨了一下，纹丝不动："爸，这是我的家事。"
"家事？"公公气得手抖，"把老婆的隐私发到网上，这是犯法！"
宋明远眼神阴鸷："她先欺负小雨的。"
"小雨？"婆婆抬头，"那个你资助的女学生？"
"她才是救过我的人。"宋明远盯着我，"那年暴雨夜的车祸，是她把我从车里拖出来的。而这个女人..."他指着我，"冒领了四年功劳！"
我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装什么装？"宋明远冷笑，"小雨腿上的疤，和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而你..."他上下打量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这是安全气囊弹出来的伤！你昏迷不醒，是我把你从变形的车里拖出来的！我的右腿骨折，打了三个月石膏！"
宋明远愣住了。
婆婆哭出声："对对对！雅雅那段时间确实腿受伤了，说是摔的...原来是为了救你！"
公公举起手机："我现在就给那个林小雨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