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的咖啡。"管家林姨端着托盘走过来，担忧地看着我，"您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
我勉强扯出个笑容："没事，我不饿。"
林姨叹了口气，放下咖啡后没有离开："刚才老爷来电话...说少爷绝食了。"
我的手一抖，咖啡洒在白色睡裙上。
"他活该。"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
林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来一条毛巾："夫人说，您要是想离婚，她帮您找最好的律师。"
我摇摇头："不用了，张律师已经在处理。"
林姨离开后，我打开手机。99+的未读消息里，有姐妹团的，有公司同事的，还有...宋明远的。
我点开他的最后一条语音："雅雅，我在你工作室楼下。那些视频真的都删干净了，我发誓...求你见我一面..."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背景音里还有雨声。江城这几天确实在下暴雨。
我删掉这条消息，转而拨通许婷的电话。
"终于肯开机了？"许婷一接电话就嚷嚷，"你知道宋明远这几天疯成什么样了吗？拄着拐杖满城找你，公司都不管了！"
我望着远处的海平线："视频的事怎么样了？"
"全部清干净了。"许婷语气得意，"张律师联合网警端了三个传播群，抓了十几个转发最欢的。现在网上谁提这事谁封号。"
我松了口气："林小雨呢？"
"哈哈哈！"许婷大笑，"精彩了！那贱人被扒得底裤都不剩！原来她同时吊着二十多个男人，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现在全网都在骂她，工作丢了，躲回老家去了。"
我嗯了一声，觉得疲惫："婷婷，我想..."
"别告诉我你要原谅宋明远！"许婷打断我，"他把你害得这么惨！"
"不是原谅。"我轻声说，"是结束。"
挂掉电话，我订了回江城的机票。有些事，必须当面做个了断。
飞机落地时，江城正下着倾盆大雨。我打车直奔工作室——我知道宋明远一定还在那里等。
果然，隔着雨幕，我看见他孤零零地站在工作室门口。右腿还打着石膏，西装湿透贴在身上，手里却紧紧护着一束玫瑰花。
车灯照过去时，他猛地抬头，眼神瞬间亮起来。
"雅雅！"他踉跄着冲过来，差点摔倒。
我让司机继续开，没有停车。
后视镜里，宋明远追着出租车跑了十几米，最后重重摔在水坑里。那束玫瑰花散落一地，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但还是让司机开走了。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家门口。宋明远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浑身滴水，像个被遗弃的大型犬。
看见我，他立刻站起来："雅雅..."
我径直走过他，掏出钥匙开门。
"别进来。"我挡在门口，"就站在那说。"
他红着眼睛："我知道我混蛋...但那些视频真的都..."
"不重要了。"我打断他，"宋明远，我们离婚吧。"
他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晃了晃："不...我不要离婚..."
"由不得你。"我拿出离婚协议，"签了吧。"
他跪下来，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雅雅，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离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脏一阵刺痛。这个曾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跪在雨里求我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