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宋明远被转到普通病房。我每天都会去看他，但从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透过小窗看他。
他总是一个人发呆，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第四天，我终于推开了那扇门。
他猛地转头，眼睛瞬间亮起来："雅雅..."
"别动。"我按住他想坐起来的动作，"伤口会裂。"
他乖乖躺回去，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像是怕我消失。
我拉开椅子坐下："为什么做傻事？"
他苦笑："没有你...活着没意思。"
我别过脸："别说这种话。"
"是真的。"他声音很轻，"雅雅，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你。"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发现，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鬓角也有了几根白发。
这四年，我们都变了。
"视频的事..."他艰难地开口，"我已经让技术部彻底删除了。所有备份都销毁了，我亲自监督的。"
我点点头："嗯。"
"林小雨..."他攥紧床单，"我已经起诉她了。侵犯隐私、敲诈勒索、诽谤...够她坐几年牢的。"
我还是点头："嗯。"
他红着眼睛看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回答，起身去倒水。回来时，他眼神已经黯淡下去。
"医生说你要多喝水。"我把水杯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手指碰到我的指尖，微微一颤："谢谢。"
我看着他喝水，说："宋明远，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
他放下杯子，紧张地看着我。
"不是视频被曝光。"我轻声说，"是你明明知道那些视频会毁了我，还是那么做了。"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那时候疯了...我以为你欺负小雨，我想报复..."
"但你爱我啊。"我声音发抖，"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毁了她？"
他泣不成声，只能不停地摇头。
我站起来："离婚协议..."
"不！"他抓住我的手，"雅雅，你给我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