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立刻赶去银川。萍萍的饭馆很小，只有几张桌子，她正收拾盘子，看到穿警服的人进来，手顿了顿，脸色发白。
“萍萍，我们是榆林刑警队的。”钱书青走过去，语气温和，“想了解小东北的情况，三年前有个叫乔丽的女孩失踪，怀疑跟他有关。”
萍萍犹豫了片刻，说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事 ：“他根本不是东北人，是河南洛阳的，真名叫权威。”她擦着泪，“他说家里穷，怕被欺负，故意装东北人学东北口音，从来不说家里的事。”
“他离开前跟你说什么了？”江阳拉椅坐下。
“12月5号，他说要去天中市办事，让我别跟任何人说他去向。”萍萍哽咽，“还说有人找他就说不认识，之后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知道他家里地址吗？”陈健追问。
“好像在洛阳禅河回族区，具体在哪不清楚。”萍萍摇头，“他很少拍照，也没跟我提过家人。”
回到天中，秦一法很快查到权威的资料，把判决书递到江阳面前：“权威，1975年9月28日生，河南洛阳人。2005年8月因强奸罪被抓，10月判了八年，现在羁押在洛阳某监狱。”
江阳盯着判决书，眉头拧成结：“8月被抓，10月判刑，12月乔丽被杀——时间对不上，他怎么可能在监狱里作案？”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钱书青问。
陈健立刻联系洛阳警方，要来了权威的照片。当万红和萍萍看到照片时，都斩钉截铁：“就是他！这就是小东北！”
江阳捏着照片，指节泛白：“权威被关在河南，离天中几百里，没保外就医，没越狱——他怎么分身杀人？”
秦一法也皱着眉：“要么有人替他顶罪，要么……还有别的隐情。”
“去洛阳。”江阳站起身，拿起外套，“陈健、钱书青，跟我去权威老家，禅河回族区，查他一家的下落。”
四
洛阳禅河回族区的老胡同，青砖墙缝里渗着青苔，风掠过晾衣绳上的花布，扑簌簌响。
江阳、陈健、钱书青踩着积雪往里走，鞋底碾过碎冰，发出咯吱声。
“权威家原先住这？”钱书青指着剥落的门牌号，指尖抚过墙皮上的涂鸦。
隔壁老太太挎着菜篮探出头，看到三人穿警服，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你们找权威家？搬走啦，三年前就搬了。”
陈健递过去一包烟，笑着说：“阿姨，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的，您知道他们搬去哪了吗？”
老太太摆摆手没接烟：“不知道具体地方，听说是去东北投奔亲戚了。那家人怪怪的，俩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小时候老打架，吵得街坊四邻不安生。”
“俩儿子？”江阳心里一动，往前凑了凑，“您是说，权威有个双胞胎兄弟？”
“可不是嘛！”老太太叹了口气，“老大叫权威，老二叫权超，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后来权超好像犯了点事，具体啥事儿不清楚，只知道被抓了。”
江阳瞳孔骤缩，转头看向陈健和钱书青——难怪时间对不上，难怪“权威”在监狱里还能作案，根本不是分身，是双胞胎兄弟顶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