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专案组办公室烟雾缭绕，江阳盯着乔丽的照片——女孩扎马尾，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干净得像株茉莉。
“江队，乔丽未婚夫小刘查过了。”陈健推门进来，手里攥着笔录，“12月5号到7号他在宝鸡出差，有同事和酒店证明，没作案时间。”
“同事朋友呢？”江阳手指敲着桌面。
“钱书青正在查。”陈健拉椅坐下，灌了口凉水，“乔丽人缘好，没仇人，失踪前一天还跟同事说要帮姑姑看家，没异常。”
钱书青随后进来，手里捏着叠资料：“江队，乔丽社交圈筛了近百人，没人有嫌疑，也没人知道她失踪前见了谁。”
线索断了。江阳皱着眉，钱书青突然开口：“会不会是万红认识的人？乔丽能开门，说明信任对方。万红出差前，有没有人去过她家？”
江阳眼前一亮，立刻让人把万红请到专案组。钱书青递上水：“阿姨，您再想想，出差前有人去您家，或者问过您家情况吗？”
万红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抬头：“有个叫小东北的，是我男朋友的邻居。出差前一天他上门借钱，说没钱吃饭，我借了他二十块。”
“小东北？”陈健往前凑了凑，“真名呢？长什么样？”
“不知道真名，大家都叫他小东北，说话有东北口音。”万红回忆，“高瘦，穿黑夹克，头发长遮着眼。他还问我什么时候出差，家里有没有人……”说到这，她脸色煞白，“他是不是那时候就盯上我家了？是不是他害了丽丽？”
“他住在哪？”江阳追问。
“隔壁楼3单元502，但我昨天回去，邻居说他出差后第二天就搬了。”
“立刻去查！”江阳站起身，“陈健去他出租屋找线索，钱书青查周边监控。”
陈健赶到出租屋时，门是锁的。房东打开门，屋里只剩一张床和破衣柜，地上散落着废纸。“12月6号搬的，说家里有事回老家，房租都没退。”房东说。
邻居大妈拿着锅铲开门：“小东北怪怪的，整天闷在屋里，半夜还骂人，没见过他带外人回来。”
钱书青查了监控，只在路口拍到小东北12月6号早上拖着行李箱离开，之后再没出现。“江队，他像人间蒸发了。”钱书青回来汇报时，语气沮丧。
“他是从银川过来的。”万红后来补充，“我男朋友说的。”
江阳立刻带队员去银川，查了半个月，跑遍可能的租房点，问了无数人，连小东北的影子都没找到。案子，陷入了僵局。
三
2008年冬天，天中市下了场大雪。专案组办公室里，乔丽的卷宗封面已泛黄，江阳还时常翻出来看。
秦一法偶尔来叹口气：“江队，别太较劲了，线索断了可能就真断了。”江阳总摇头：“乔丽家人还在等，不能放弃。”
这天，陈健冲进办公室，手里攥着电报，脸涨得通红：“江队！银川有线索了！找到小东北的前女友萍萍了！”
江阳猛地站起来，笔掉在地上：“在哪？”
“在银川老街的小饭馆里。”陈健喘着气，“我们查租房记录时偶然问到的，她以前跟小东北处过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