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是谁?!是不是那个贱人?!她跟你说什么了?!”
身后,传来柳亦菲彻底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尖叫声里,不再仅仅是嫉妒和掌控欲,而是某种…大厦将倾、山雨欲来的、彻底的毁灭性恐慌。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此刻,我不是任何人的囚徒。
我只是一个纯粹地父亲。
一个被血缘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召唤着,奔向正在流血孩子的父亲。
虽然关系不是 100%确定。
但冥冥之中牵引着……
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刺鼻。
杨桃像一片单薄的叶子靠在墙边,脸色比墙还白。
看到我,她眼中闪过复杂的微光。
她没说话,只快速签了同意书。
看着身体里的血液流入血袋,莫名的感觉涌现,仿佛有东西正通过这冰冷的管道重新连接。
那冰冷的针头刺入的仿佛不是索取,而是救赎。
输血后,孩子暂时脱险,转入观察。
疲惫的医生走出来,拍拍我肩膀:
“直系亲属的血就是快!孩子体征稳住了。”
直系亲属?!
我浑身一僵,像被无形的闪电劈中!
难道…秦秦……
刚才的奇异感瞬间有了大致答案。
却又带来更汹涌的惊涛骇浪!
我喉咙发紧,强作镇定,试探地问:
“医生…必须是直系亲属才行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理所当然:
“RH阴性太稀有,临时找配型很难。这种紧急情况,直系亲属是首选,排斥风险最低,起效最快。不是直系,我们一般不敢贸然用,怕引发更严重的溶血反应。这次也是情况危急,加上你正好匹配……”
医生后面的话模糊了。
直系亲属!首选!排斥风险最低!
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撞击!
秦秦…是我的儿子!
这个念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我一片狼藉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杨桃当年没有流产!
她带着我的孩子,远走他乡!
震惊和狂喜刚冲上心头,还没……
那是?!
金姐!
当年杨桃产检、安胎期间的护士。
她为什么会认识柳亦菲?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