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究竟有多可怜，在对方眼中多么的卑微。
这里距离主城，也就是在哈里德索街道足足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而偏偏，阿德里安主司决定走路回去，好像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最新获得的物品。
维利斯摔倒过几次，而对方就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等到他挣扎着爬起身，再继续前行。
这一路……
颅骨碎裂的声音冲入耳朵将维利斯唤回了现实， 现在最后一名犯人已经不堪忍受自杀了。
其余的早已不再动弹，一些是活活疼死的，一些选择自我了结，血液混合了尘土，在碎石子下流淌，与尸体混合在一起，空气中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维利斯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
……
2 训练
警示的效果已经达成了目的，人群的离场并未出现任何嘈杂声，相反，平时里不可一世的富人们全部一言不发地有序离开，他们身上的昂贵衣料已经被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出现的汗水湿透了。
王室成员颇具深意地回望阿德里安主司，却没有做出其他多余的行为，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一个闪烁着光芒的魔法阵出现在他们原本的脚下，简单的传送魔法会将他们送回去。
维利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迎接自己接下来的处境，而其他四名主司也已经离开——毕竟他们没有看阿德里安教训自己奴隶的兴趣。
面对缓步走来的人，维利斯把头低了下去，最终视线中只出现一双擦拭的干净的皮鞋。
“抬头。”
刚抬起的头立刻被扇到一边，像被蝎子蛰过的疼痛从一侧脸颊蔓延到眼睛，不过他不敢流出哪怕一滴眼泪，在这里，他不具有哭泣的资格。
“抬头。”
维利斯抖了一下，这次他看清了对方的表情，阿德里安的眉头正不满地皱起来，陌视的双眼中充斥着居高临下的不屑，就好像自己像是个未完工的物件。
已经肿起来的脸再次被打到一边，力道大到他站不稳直接摔倒，和那些尸体们躺在一块土地上。
挣扎着爬起来。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流下去，滴在本就看不出颜色的漆黑制服上。
“几个犯人就让你害怕成这样？丢尽我的脸面。”
阿德里安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无论如何，好像看不出生气的表现，像是在谈论家常话一样，脸上不会出现任何有失仪态的表情。
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思考自己该如何对待这个并不能达到要求的男孩，在煎熬的几分钟过后维利斯看见对方打算离开了。
“阿德里安先生……”对方只一瞥，空中便不再存在任何声音。
颈部传来的微弱窒息感提醒着维利斯，他最好不要继续犯任何错误，就这样一路跟在对方的身后。
“日安，阿德里安主司，您辛苦了。”
整洁街道两侧的富人们谄媚地问好，他本以为那些人在看向自己时会从眼底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