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谢轻舟冷笑,“不,我只是取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那本《璇玑秘典》,还有开启前朝宝库的龙纹密钥。”
青樾瞬间明了:“太子看的古籍就是《璇玑秘典》?龙佩是密钥?”
“聪明。”谢轻舟点头,“现在它们物归原主了。”
“你杀了太子?”
“我若要杀他,何必等到今日?”谢轻舟眼神忽变凌厉,“青樾,小心你身边的人。琉璃锁虽出自我门,但电光殛并非我所为。这宫中,还有另一股势力在行动。”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谢轻舟迅速吹灭蜡烛:“记住,莫信赵家人。”
他身影消失在重重书架后。
门被推开,赵琰持灯现身:“青樾?你可安好?”
青樾平定呼吸:“无恙。王爷为何来此?”
“跟踪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引我来此。”赵琰敏锐地问,“刚才还有谁在?”
青樾犹豫一瞬,摇头:“无人,我也刚到。”
两人各怀心思,一同走出书库。
夜空中飘起细雪,赵琰忽然轻声问:“青樾,你可信我?”
青樾望向他被灯光勾勒的侧脸,想起谢轻舟的警告,终是没有回答。
回到东宫,曹谨忠正焦急等待:“怀王殿下,沈尚仪,圣上召见!”
养心殿内,檀香浓郁。景元帝坐于帘后,声音听不出喜怒:“案情可有进展?”
赵琰禀报已确认太子死因及手法,却隐去了琉璃锁与电光殛的来历,只说是罕见秘术。
“朕听闻,太子妃投湖前曾与你独处?”皇帝突然问青樾。
青樾跪禀:“太子妃情绪激动,未曾透露有价值信息。”
“是吗?”皇帝声音转冷,“可太医在她体内发现了这个。”
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被太监呈上——与太子指甲中发现的一样。
“太子妃指甲缝中也残留同样金屑,且她宫中搜出了牵机毒。”皇帝语气森然,“证据确凿,太子妃妒恨太子宠幸侧室,故下毒手。此案可结了。”
青樾震惊:“陛下!此案尚有诸多疑点…”
“沈尚仪,”皇帝打断她,“你欲为罪妇开脱?”
赵琰立即叩首:“父皇明鉴,沈尚仪只是尽职查案,绝无他意。儿臣以为,既然真凶已明,当早日结案,以安朝局。”
皇帝似满意了些许:“既如此,怀王主理结案事宜吧。沈尚仪协查有功,赐黄金百两,调往尚仪局任职。”
退出养心殿,青樾忍不住问:“王爷为何同意结案?明明真凶另有其人!”
赵琰拉她至僻静处,压低声音:“你还没看出来吗?父皇需要太子妃当这个凶手!再查下去,恐你我有杀身之祸!”
青樾怔住:“所以…陛下可能知情?甚至…”
“不可说。”赵琰眼神警示,“青樾,这宫中处处危机,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
“那太子就白死了吗?”青樾直视他,“还有三年前被灭门的秘术宗,成百上千条人命,就该这样含冤莫白?”
赵琰瞳孔骤缩:“你…竟是秘术宗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