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柳汐伏在他耳边小声。
“问来人。”他直视荒地中央那一小块低陷的土面，“问——取剑者。”
（五）剑魂初现
话音未落，四角青石同时微光一闪，连成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线与线交汇在中央，像有人在空中画了个结。地里的剑齐齐颤动，锈落成雨。剑背里飞出一道道细微的光，光在半空凝成人形：穿旧式剑袍、束发、执剑，眉眼模糊，却个个站得笔直。
有人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声音像曾经的同门，也像风穿过旧廊的回音：“是他。”
“沈砚。”更多的影一齐转头，目光冰凉，“当年叛门之人。”
“盗走镇派之剑，致我剑门血河成川。”
“你的剑还你，你的命……也该还了。”
柳汐忍不住踏前半步：“你们误会了——”
沈砚举手，制止她。他一直都清楚，这一天早晚要来。他不躲，“我在。”
（六）三问三断
“问一：离痕为何在你手？”为首的剑魂举剑直指，剑尖所向，空气都起了浅浅的涟漪。
“掌门托付。”沈砚答。
“问二：剑阵崩时，你何以独活？”
“命。”他停了一瞬，“与令。”
“问三：你今日重来，为何？”
“归。”他把两字压得极低，“归剑，归心。”
三问一出，四角青石光芒浮沉，仿佛在合议。为首的剑魂冷笑：“口舌能活人？当年同门俱死，你却背剑而逃。今日还敢至此地邀旧情？”
话落，数十道虚剑纵横交错，像骤雨压顶。柳汐猛地把他往后拽，自己却被风卷得跌坐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