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的脸“唰”地白了，指着张丽娟的手都在抖：“你……你居然录音！”
“对付小偷，总得有点防备。”张丽娟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同事都知道，‘脑梗高危人群筛查项目’是我从三年前就开始筹备的，光是临床数据就收集了两千多例。刘副主任，你说你主导的，那我问你，项目里的‘动态血压监测阈值’是怎么设定的？依据是什么？”
这个问题戳中了要害。刘红梅只改了表面数据，根本没吃透项目核心。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答不上来？”张丽娟步步紧逼，“那我再问你，你交的申报书里，关于‘无症状脑缺血’的诊断标准，引用的是哪一年的国际指南？第几版？”
刘红梅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躲闪：“我……我记不清了，申报书里都写着……”
“写着？”张丽娟冷笑一声，“你写的是2012年版，可我实际引用的是2014年刚更新的版本——这个改动，我昨天下午才完成，除了我和李主任，没人知道。”
这时，李伟抱着一摞文件从楼梯口上来，正好听见这话。他适时补充：“没错，更新后的指南数据是我帮张主任整理的，原始文献还在我办公室。”
刘红梅看着突然出现的李伟，像是见了鬼：“你……你们串通好的！”
“我们只是在陈述事实。”李伟把文件递给张丽娟，“这是你偷换的附件原件，还有档案室的监控录像备份，需要现在播放给大家看吗？”
刘红梅的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够了！”医务处主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尽头，脸色铁青，“都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刘红梅，你跟我来一趟！张丽娟，把你的申报书和证据送到我办公室！”
刘红梅被医务处主任叫走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经过张丽娟身边时，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嘴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