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调动京畿三大营的虎符！
这是先帝在我出征前，亲手交到我手上的。
见虎符如见先帝。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李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沈华！你要造反吗？”
4 第五章
“造反？”
我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笑了。
“父皇，您这话就严重了。”
“臣媳只是觉得，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不该如此草率地定罪。”
我环视四周，那些刚才还对我喊打喊杀的禁军，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你！”李渊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李珩跳出来，义正辞严地指责：“沈华！你手持虎符，胁迫君父，已是谋逆大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到魏延面前。
他依旧垂着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他身体一僵，缓缓抬头。
那张我看了五年的脸，此刻却无比陌生。
“为什么？”我问。
他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是殿下的命令。”
“殿下？”我冷笑，“哪个殿下？是那个算计我，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的死人吗？”
魏延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死寂的忠诚所取代。
“殿下对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我的命，是他的。”
“所以，你的忠诚也是他的？”
“是。”
“那我呢？”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算什么？你的主帅？还是你完成任务的工具？”
魏延沉默了。
他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伤人。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一个被洗脑的死士，有什么好说的。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魏侍卫。”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我的心，像是被挖掉了一块，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在灌。
“来人。”我高举虎符。
“是！”
殿外，传来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我麾下的亲兵，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
李渊父子的脸，彻底白了。
“沈华，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渊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不想干什么。”我说，“只是想请父皇，还我一个公道。”
“公道？”李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一个失贞的女人，还想要什么公道？”
“二皇子。”我慢悠悠地转向他，“你是不是忘了，我爹，还在北境。”
“我那三十万沈家军，可只听我沈家的号令。”
李珩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爹，北境的定海神针。
只要他振臂一呼，这大渊的江山，至少要丢掉半壁。
这就是我的底气。
“沈华！”李渊终于坐不住了，“你想用沈家军威胁朕？”
“臣媳不敢。”我微微欠身，“臣媳只是想提醒父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江山，是李家的，也是天下万民的，更是那千千万万守卫边疆的将士们用命换来的。”
“我沈华，对得起大渊，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死去的太子。”
“唯独，对不起我自己。”
我的目光，再次落到李珩身上。
“二皇子，刚才你说我与人私通，证据确凿？”
“现在，轮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