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手。
我的副将林七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
“这是臣这几个月，查到的二皇子的一些‘功绩’，请父皇过目。”
5 第六章
“你……你血口喷人！”
李珩看着那叠卷宗，像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
林七将卷宗呈给李渊。
李渊越看，手抖得越厉害，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混账东西！”
他将卷宗狠狠砸在李珩脸上，那力道，比砸我时重了十倍。
“克扣军饷，倒卖军械，私吞赈灾粮款……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干！”
每一条罪状，都足以让他死上十次。
李珩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父皇……儿臣……儿臣是一时糊涂啊！”
“糊涂？”李渊气得发笑，“你把朕当傻子吗？”
我冷眼旁观这场父子情深的戏码，心中毫无波澜。
这些证据，是我回京后就让林七去查的。
我本不想这么快拿出来。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可他们，偏要逼我。
“父皇。”我适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如今，您还觉得，是臣媳在无理取闹吗？”
李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向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忌惮，有愤怒，还有一丝……无可奈何。
他知道，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我手握虎符，身后有三十万大军，手里还攥着他宝贝儿子的致命把柄。
这场对峙，他已经输了。
“你想怎么样？”他疲惫地问，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很简单。”我说，“第一，彻查太子遗孀被诬陷一案，还我清白。”
“第二，严惩罪魁祸首李珩，以正国法。”
“第三……”我顿了顿，抚上小腹，“承认我腹中孩儿的身份。”
“他是太子唯一的血脉，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
前两条，李渊可以答应。
但第三条，触及了他的底线。
承认这个孩子，就等于承认太子给他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承认皇室血脉被玷污。
这是奇耻大辱。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父皇。”我幽幽地开口，“您想好了。是承认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太孙，保住这大渊的江山。还是为了您那点可怜的自尊，让这天下，烽烟四起？”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他的心窝上。
殿外的广场上，我的人和宫中的禁军，依旧在对峙。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一个禁军统领壮着胆子，对他的手下喊道：“都愣着干什么！二皇子有令，拿下反贼沈华者，赏黄金万两！”
他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谁知，他话音刚落，我这边的林七就扯着嗓子吼了回去。
“兄弟们别听他的！二皇子发的军饷，你们拿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