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受不了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自己满嘴是蛆,梦见沈老爷拿着刀,要把我的舌头割下来……哥,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我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阿芷,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阿芷抬起头,眼里满是绝望:“哥,我们逃不掉的,真的逃不掉的。他们看得太紧了,我们根本没有机会。”
我知道阿芷说的是实话,可我不能放弃。我还有娘的嘱托,还有对阿芷的承诺,我必须坚持下去。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攒钱,同时留意沈府的动静,寻找逃跑的机会。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和阿芷唯一的希望了。
4
阿芷十五岁生辰那天,沈府大摆宴席。听说沈老爷要请城里的官员和乡绅来赴宴,府里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可这热闹,却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和阿芷的心上。
我提前跟厨房的老师傅打好了招呼,混在送菜的小厮队伍里,想趁机偷偷看阿芷一眼,祝她生辰快乐,也想跟她再商量一下逃跑的计划。
宴厅里觥筹交错,丝竹声不断。宾客们穿着华丽的衣裳,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谈笑风生。阿芷就跪在沈老爷的身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跟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沈老爷喝了几杯酒,脸色发红,他拍了拍阿芷的头,对身边的宾客说:“诸位,这就是我家的洁齿婢,嘴甜手巧,伺候人可有一套。”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宾客,眯着眼睛打量着阿芷,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容:“沈老爷好福气啊,这洁齿婢看着比舞姬还水灵,不知道这‘洁齿’,是怎么个洁法?”
这话一出,满座宾客都哄笑起来,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沈老爷被捧得忘乎所以,他喝了一口酒,得意地说:“既然各位有兴趣,今儿个就让大家开开眼!”
他猛地捏住阿芷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然后对身边的家丁说:“把这贱婢的衣服剥了,让大伙儿瞧瞧,她是怎么伺候老爷的!”
我如遭雷击,手里的菜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菜洒了一地。我想冲上去阻止,可身边的小厮立刻死死拉住了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别冲动!你现在冲上去,不仅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阿芷也懵了,她看着沈老爷,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老爷,不要!求您了,不要!”
可她的哀求,在满堂的哄笑和起哄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几个家丁立刻上前,粗鲁地抓住阿芷的胳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宴厅里格外刺耳。阿芷拼命挣扎,哭喊着,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抵不过那几个家丁。很快,她的上衣就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有鞭痕,有烫伤,还有各种青紫的瘀伤。
宾客们看得兴奋,有的吹起了口哨,有的甚至站起来,想看得更清楚。沈老爷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切,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