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某些人,心是铁做的,捂都捂不热。”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
“是啊,不怪你。”
我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地锁住苏月。
“毕竟,流产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偷偷摸摸去处理,也情有可原。”
苏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看我,脸上血色尽失。
沈聿安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婆婆也反应过来,尖声叫道:“白甜甜!你这个毒妇!你竟敢这么诅咒月月!”
“不对,我说错了,应该不是流产。”
“那就是……宫外孕大出血?”
“沈聿安,我记得车行经理说,副驾驶的皮质座椅因为被血浸透太久,已经有点腐蚀了。”
“得是什么样的‘流浪猫’,才能流那么多血,多到……需要做清宫手术?”
“砰!”
苏月手里的点心盒掉在地上,点心滚了一地。
她整个人晃了晃,直直地向后倒去。
3
“月月!”
一家人乱作一团。
沈聿安抱着晕倒的苏月,回头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白甜甜,你真该死啊!”
我终于挣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膀。
“别急着骂我。”
“我还没说完呢。”
“沈聿安,那不是动物的血,是人血。而且,血型和你的青梅苏月的一样。”
“哦,对了,是RH阴性血。”
“俗称,熊猫血。”
“很巧,我也是。”
“你……你怎么会知道月月的血型?”
婆婆抱着昏迷的苏月,声音都在发抖。
公公脸色铁青,指着我,“你调查我们?”
我摊了摊手。
“这不需要调查。”
“当初我们结婚前,婚检报告我看过,沈聿安是O型,我是RH阴性。”
“当时你还拉着我的手,说真是太巧了,月月也是这种稀有血型,让我以后一定要和她好好相处,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妈,你忘了吗?”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血型一样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说月月流产?白甜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哦?是吗?”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
里面是一张揉得皱巴巴的化验单。
“这是车行的人在清理座椅夹缝时发现的。”
“HCG检测,阳性。孕酮值极低。”
“单子上有医院的盖章,还有苏月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沈聿安死死地盯着那张单子。
他怀里的苏月悠悠转醒,看到那张单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又晕了过去。
这下,是真晕了。
沈聿安终于松开了苏月,一步步向我走来。
“甜甜,算我求你。”
“把东西给我。”
“月月还没结婚,你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好不好?”
他放低了姿态,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月月还小,她不能就这么毁了。”
“她还小?”
“沈聿安,你是不是忘了,她只比我小一岁。”
“二十六岁了。”
“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跟男人不清不楚,搞大了肚子,又鬼鬼祟祟去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