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恐怖电影，银幕上鬼脸闪现。他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困。
心里：「啊啊啊啊啊——！！！！！（无声尖叫）抱头蹲下.jpg 这什么玩意儿？！晚上要做噩梦了！不行！稳住！男人不能怕！……她好像不怕？厉害了我的薇。」
我默默把爆米花桶递过去。他死死攥住好几颗，捏碎了。
雨夜，他开车送我回家。堵在路上，雨刷规律地摆动。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们没怎么说话。
他很安静。
我心里反而有点不习惯，偷偷看他。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车流，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很柔和。
「就这样待着也挺好。」他心里突然很轻地飘过一句。
「不用说什么。就我们两个。」
我的心像是被温水泡了一下，舒展开来。
车窗外城市霓虹模糊，雨声淅沥。这个小空间里，有一种与世界隔绝的宁静和安稳。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喜欢那个外表成熟可靠的沈建筑师，也喜欢那个内心住着一个活泼又有点怂的少年的沈哲。
但我一直没告诉他我能听见他的心声。
一方面觉得这能力太过诡异，说出来可能直接吓跑他。另一方面……我有点私心。能听到他毫无保留的内心OS，像独享一个关于他的秘密，有种作弊般的快乐。
直到那次聚餐。
他和他的几个朋友，还有我。朋友们似乎对他终于“脱单”感到无比好奇和兴奋，席间一直在打趣。
沈哲应对得体，偶尔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
但他心里的烦躁指数正在稳步攀升。
「有完没完？问那么多细节干嘛？查户口吗？」
「啧，能不能别瞎起哄？她会不会不舒服？」
「好想走。现在立刻马上。」
我接收到他强颜欢笑下的不耐烦，情绪也渐渐低落下去。原来他觉得这么难熬吗？
一个朋友大概喝高了，用力拍着沈哲的背：“可以啊阿哲！终于开窍了！林小姐这么漂亮又厉害，怎么被你骗到手的？分享一下经验？”
沈哲笑着挡开他的手：“别胡说八道。”
心里：「分享你个锤子！关你屁事！再拍我背试试？！妈的烦死了，什么时候能散？她想走了吗？看她表情好像有点累了？肯定是这群混蛋吵的。」
我放下筷子，勉强笑笑：“我去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我用冷水冲了冲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我太依赖这个能力了？因为能听见，反而忽略了表面行为？他明明表现得很好，我却因为他内心的烦躁而沮丧。
这不对。
等我调整好心情回到包间门口，刚要推门，听见里面传来沈哲的声音，比平时冷硬不少。
“差不多行了。玩笑开过头就没意思了。”
“哟，这就护上了？”朋友笑他。
“不是护，”沈哲的声音淡淡的，“是尊重。她不是我拿来给你们逗闷子的谈资。再这样，下次聚会别叫我了。”
包间里安静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