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我嘴角的血迹拭去,“把自己搞成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我警告你,离月月远一点。”
“我对你没兴趣。”
抬脚时,我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脚,“裴书臣,等等。”
不知为何他仿佛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不耐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我努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还你,我不要了。”
男人瞬间僵在原地,半晌才沙哑开口,“这个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
我瘫软在地上,不知怎么开口。
要说是他求婚时送的定情信物吗?
我猜他不会信。
可那时的他目光灼灼,抓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十七,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对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以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五年,这块玉佩从未离过我的身。
可现在我累了。
或许我和他的相爱本就是一个错误。
裴书臣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抓住我的衣领,眼睛猩红,“我问你,它为什么会在你这?”
他的视线落到我无名指的戒指上,“它为什么这么熟悉…”
下一秒,他的脑海里涌入一些零碎的片段。
女孩将融化了的冰激凌,抹在他的鼻尖上…
雨天两人挤在一把伞中女孩不停地抱怨着他的肩膀为什么那么宽…
还有她窝在沙发里,捧着书念给他听,可念着念着却自己睡着了…
7
太阳穴猛地突突跳起来,尖锐的疼顺着神经蔓延,他抬手摁住额角,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东方绛月突然出现,搀住他,“书臣哥哥,头又疼了吗?”
“再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待他们走后,我强忍着痛回到家中,简单收拾好行李后,带着皎皎去了机场。
飞机上我最后看了眼不属于我的城市繁华,默默道别,“裴书臣,再见。”
“这次是再也不见。”
裴书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睁开眼,支离破碎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一点点拼凑完整。
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绝望的眼神,他仿佛被万箭穿心,痛的声音嘶哑,“十七…”
他扯下手上的针,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刚好撞上推门而入的东方绛月,她手里刚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