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挺多的,可是人家女方就要这么多彩礼。"
"那我弟弟娶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天真地问,"为什么要我出钱啊?"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我妈的脸色变了变,我爸也皱起了眉头。
"雅芳,你怎么这么说话?"我爸不悦地说,"你弟弟是你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可是我记得,我嫁人的时候,弟弟也没有帮我出嫁妆啊。"我认真地说,"为什么他娶媳妇我要出钱,我嫁人他就不用出钱呢?"
沈时楷在旁边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突然想起,我嫁给他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嫁妆,身上穿的都是打补丁的旧衣服。
当时他以为我家里穷,没有能力给我准备嫁妆。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可能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根本没想过要给我准备。
"雅芳,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懂事了?"我妈有些急了,"你是姐姐,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我不记得有这个道理啊。"我摇摇头,"而且我现在生病了,脑子糊涂,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我妈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看向沈时楷,想让他说句话。
但沈时楷此时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显然心情很不好。
"既然雅芳生病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他站起身,"改天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爸妈在身后喊着什么,我们都没有回头。
上了车,沈时楷一路都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静地坐在旁边。
回到家后,沈时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整晚。
5
第二天早上,沈时楷的眼睛红红的,明显一夜没睡。
他看着正在院子里浇花的我,心情复杂极了。
昨天从我娘家回来后,他想了一整夜。
想起我们结婚这两年来的种种,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我的生日是哪天,他不知道。
我喜欢什么颜色,他不知道。
我有什么梦想,他不知道。
他甚至连我娘家对我好不好都不知道。
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妻子的代名词,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仅此而已。
"雅芳。"他走到我身边,声音有些哑。
"首长,您醒了。"我抬头对他笑笑,"您要吃早饭吗?"
"我来做。"他说,"你继续浇花。"
我点点头,继续摆弄着花草。
这些花是前几天沈时楷买给我的,说是医生建议我培养一些兴趣爱好。
看着这些娇嫩的花朵,我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前世的我就像这些花一样,被移植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拼命想要开花结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是却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需要什么样的土壤,什么样的阳光。
最后枯萎凋零,也没有人觉得可惜。
"雅芳,过来吃饭。"沈时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
我放下花洒,走到桌边坐下。
沈时楷做了小米粥和鸡蛋羹,还有一小盘咸菜。
虽然简单,但比我前世自己做的那些大鱼大肉更让我感到温暖。
"雅芳。"沈时楷突然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