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产时听见产房外全家在讨论卖我的肾。
“保小!耀宗是咱家香火,晚晚肯定也愿意。”
“姐那份赔偿金和器官捐献的钱,记得打我卡上。”
重生回被逼嫁人换彩礼那天,我笑着签了字。
三个月后弟弟婚宴,我当众播放全家卖女录音。
“五十万彩礼买断生育权?证据已提交妇联。”
后妈尖叫着来撕我头发时,我反手把她推下楼梯。
“别急啊妈,您宝贝儿子酒驾撞人的监控还没放呢。”
1 重生之痛
我是在一阵剧痛里醒来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耳边嗡嗡作响,产房外那场对话却清晰得刺耳。
“保小!医生,一定要保我大孙子!念慈那丫头命硬,扛得住的。”
后妈王美凤的声音尖锐难听。
我的亲爸苏国强闷闷附和:“听美凤的,耀宗是苏家香火,不能没有媳妇。”
继妹苏倩柔假模假样地吸着鼻子:“姐要是……走了,我会替她好好‘照顾’姐夫的。
对了妈,姐那份赔偿金和器官捐献补偿,您可别忘了打我卡上,我最近看中个包……”
“吵死了!”继弟苏耀宗不耐烦地打断,
“妈,说好卖了她那个肾给我换新跑车的钱,律师到底搞定没?这破医院消毒水味儿熏得我头疼!”
2 冷眼旁观
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狠狠一拧。
前世临死的窒息感和绝望,排山倒海般涌回来。
就是这些话,伴着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的命,我的器官,在他们嘴里,不过是给苏耀宗铺路的垫脚石,明码标价的商品。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王美凤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探进来,堆着假笑:“念慈醒啦?感觉怎么样?赵老板那边礼金可都过完了,下个月就过门。
你弟弟等着那钱付婚房首付呢,你懂事点。
女人嘛,嫁谁不是过日子?赵老板虽说年纪大点,可家里有矿,你过去就是享清福的!”
苏国强站在她身后,低头猛抽烟,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表情。
我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盯着她。
享清福?那个靠拆迁发家的暴发户赵德彪,前头三任老婆,一个“意外”死了,两个离了婚,个个精神失常。
苏家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还嫌推得不够深。
“姐,别愁眉苦脸的呀。
”苏倩柔扭着腰进来,手里拎着条艳俗的红色亮片裙,晃到我眼前,“喏,特意给你挑的,订婚那天穿,多喜庆!”
她身上飘着新买的昂贵香水味,手腕上挎着的包,logo刺眼。
她凑近我,声音压低,带着恶意的笑,“听说赵老板就喜欢红色,前头那个就是穿红裙子没的,姐你八字硬,肯定镇得住!”
她话音没落,房门“砰”一声被踹开。
苏耀宗顶着一头乱毛闯进来,满身烟味,眼珠子黏在我放在床头柜的旧帆布包上:“喂,你工资发了吧?赶紧的转我!我看中套限量皮肤,就差这点钱了!磨蹭什么,赶紧嫁过去换钱是正事,真他妈晦气!”
他骂骂咧咧,伸手就要来抓我的包。
那包里,只有几张零钱和一张我生母模糊的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