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虎啸震得落叶纷飞。三皇子的人终于放出杀手锏:三头被蛊毒催狂的裂风虎直扑而来。萧彻'惊慌失措'滚下马背,手指触地刹那,地脉灵力如潮水涌动。冲在最前的猛虎突然拧身,利爪带风拍向三皇子座驾。'护驾!'场面顿时大乱,萧宏被虎爪撕破锦袍,狼狈地挂在树杈上尖叫。
'好机会...'萧彻猫腰窜进乱局,经过太子阵营时'不小心'踢飞个毒囊。毒粉扬洒,太子精心驯养的海东青竟转头啄向主人冠冕。'反了!都反了!'老皇帝在观礼台上拍案而起。趁这当口,萧彻指尖金芒连闪,昨夜用灵力复制的假密信簌簌落入几位重臣箭袋。
日头西斜时,猎场已乱成一锅粥。三皇子被虎抓得衣不蔽体,大皇子让发狂坐骑驮着撞进了泥潭,太子顶着一头鸟毛暴跳如雷。唯有萧彻'侥幸'捡到只撞树昏死的野兔,正哆哆嗦嗦捧给皇帝:'父、父皇...儿臣猎到了...'老皇帝盯着他破袖口渗血的擦伤,目光晦暗难明。
当夜三皇子府爆出惊天秘闻——侍卫整理猎物时,竟从死虎口中抠出半块鎏金兵符,正是三皇子私调边军的那枚!'不可能!'萧宏砸碎满殿瓷器,却没发觉自己靴底沾着星点金粉——那是萧彻用灵力催化虎血凝成的伪证。更深露重时,六皇子破殿窗棂轻轻响动,一枝带着南疆蛊毒的冷箭钉在床头。萧彻两指拈起毒箭,在月光下缓缓露出獠牙:'我的好三哥,下次记得用更毒的...'
4 初露锋芒惊朝堂
金銮殿上静得能听见香炉里烟灰跌落的声响。老皇帝枯瘦的手指捏着围猎成绩册,目光在萧彻名字上停留的片刻,像钝刀割过满朝文武的喉咙。'魁首——六皇子萧彻。'司礼太监尖利的嗓音刚落,三皇子萧宏当场踹翻了香案。
'不可能!这废物定是作弊!'鎏金酒樽哐当砸在地上,琼浆溅湿了萧彻的破旧靴尖。他缩着脖子往后躲,手指却在袖中轻弹——缕灵力悄无声息地缠上三皇子的玉带钩。'三哥息怒...我就是运气好,那兔子自己撞树上的...'话没说完,萧宏的玉带突然崩裂,华贵锦袍哗啦散开,露出里头绣着蟒纹的亵衣。
满朝哄笑中,大皇子萧战阴恻恻插话:'六弟倒是好运气,不过围猎魁首需德才兼备...'他故意拉长调子,几个言官立即附和要求重赛。萧彻垂着头憋笑——那蟒纹可是逾制,够三哥喝一壶了。
正当吵嚷时,殿外突然传来破锣般的嘶吼:'八百里加急——镇南关失守!'满殿寂静被铁甲碰撞声撕碎,传令兵浑身是血扑进来,背上还插着半截箭矢。'南疆联军破关...守将叛变...三天...只剩三天就到京城了!'
'哗——'朝堂炸开锅。文官们筛糠似的抖,武将们集体低头数靴子纹路。老皇帝猛地咳嗽:'谁...谁愿领兵?'眼神扫过之处,皇子们恨不得缩进地缝。三皇子系着半截玉带嚷嚷:'儿臣愿举荐六弟!他不是魁首吗?'几个党羽立刻起哄。
萧彻突然被推出来,踉跄着差点摔倒。他茫然抬头,正好撞进角落里的目光——御史家那个总偷偷给他塞馒头的小丫头,此刻急得眼眶发红,手指绞着裙带都快拧断了。
'儿臣...'他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满朝嗤笑声中突然提高嗓门:'儿臣愿往!'刹那间静得可怕,继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三皇子笑得直拍柱子:'你这废物拎得动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