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社区老人送了五年饭。
未婚夫为讨好别人，开了场直播，让我当众磕头。
全网骂我蛇蝎心肠时，他正用我爸的透析床位威胁我。
我捡起垃圾桶里的遗像，拨通了母亲留下的那个号码。
01
“晴晴，把食堂转给李强他爸吧。”
王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我正拿着抹布，擦拭着“暖阳食堂”那块母亲亲手写的招牌，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把食堂给李强他爸来做。”王哲重复了一遍，语气里透出一点不耐烦，“他家不容易，你那个食堂反正也赚不了几个钱，就当帮我个忙。”
我心头火起，声音冷了下来：“王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妈留下的。”
“暖阳食堂”是我妈一辈子的心血，专为社区里那些独居、行动不便的老人提供平价餐食。她去世后，我辞掉了原本的工作，接手了这里，就是想把她的心意延续下去。
“我知道是你妈留下的，但人要往前看。”王哲开始了他的说教，“几年前我在工厂那次事故，你忘了？是李强替我顶了雷，不然我档案上记个过，现在这个科长根本轮不到我。这份恩情，我必须还。”
又是这件事。每次他想让我做什么我不愿意的事，就把这件所谓的“恩情”搬出来。
我冷笑一声：“还恩情？李强他爸是个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一个老赖，坑蒙拐骗，社区里谁不知道？把食堂交给他，是还恩，还是害人？”
“苏晴！”王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好了，我们这个家才能好！你守着那个破食堂，能有什么出息？不懂得感恩，谁还愿意帮你？”
“我的出息，不用你操心。食堂，不可能给他。”
我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堵得厉害。看着食堂里坐着吃饭的几位老人，他们冲我露出善意的微笑，我心里的火气才稍微平复了一些。这里是他们的暖阳，我不能让任何人把它弄熄灭。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王哲只是一时兴起。
我太天真了。
02
第二天，食堂的蔬菜供应商老李打来电话，语气很为难。
“小苏啊，真对不住，你那边的菜……我可能暂时没法供了。”
“李叔，出什么事了？是我没及时结账吗？”我心里一紧。
“不是不是，钱你给的都很准时。就是……就是外面有些闲话，说你……唉，总之我这小本生意，担不起风险，你多担待。”
老李支支吾吾地挂了电话。我还没回过神，肉铺的、粮油店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了进来，说辞都大同小异。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跑去银行，想把准备采购食材的钱取出来。这张卡是我和王哲的联名卡，里面存着我们准备结婚用的钱，一直是我在管。
“对不起，女士，这张卡已被挂失，目前处于冻结状态。”柜员公式化的声音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
挂失？除了我，只有王哲有这个权力。
我捏着那张没用的银行卡，冲进王哲的单位。他在自己的科长办公室里，正悠闲地泡着茶。
“王哲，你什么意思？”我把卡拍在他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