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掌心里冰凉而坚实，像是海底永不腐烂的锚，沉沉坠落在心头。
“呕——” 胃里的空虚和绞痛再次袭来，我猛地弯下腰。这一次，视线彻底黑了下去。
睁开眼的时候，世界依旧带着一种隔膜的摇晃感。天花板是医院特有的、有些刺眼的白光。
“醒了？” 晓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沙哑，她的手立刻覆上我的额头，“还好，退烧了。凌晨两点多就烧起来了，迷迷糊糊还一直捂着右下腹喊疼，吓死我了，送到急诊就直接给你送手术室了，说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你感觉怎么样？”
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疼痛。我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嘶哑：“……疼。”
疼痛感清晰地聚拢在右下腹的位置，尖锐而沉重。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在床上。意识像浸在冰水里的船，能感知到外界，却带着挥之不去的滞重感。我能感觉到晓佳温热的手指触碰带来的安慰，也能感觉到床垫微微的凹陷——应该是她坐在了床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那股经年不变、混合着清洁剂和一丝极淡血腥气的味道。监护仪发出平稳单调的滴答声，规律的电子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视线艰难地移动，掠过天花板冰冷的白炽灯光，掠过悬挂在架子上的、接近见底的淡黄色药液。模糊的视线角落，一个纯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