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擦声瞬间放大，包围了我们。就在耳边。就在脚下！
“背靠背！”我低吼，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稍微定了定神。
我们三个迅速靠拢，脊背相抵。能感觉到彼此都在发抖。
黑暗中，那密集的刮擦声几乎要钻透耳膜。
然后，我感觉到什么东西爬上了我的鞋。很小，很多脚。飞快地向上移动。
我猛地一跺脚，听到细微的咔嚓声。一股更难闻的酸臭爆开。
“地上有东西！”李火旺喊，同时挥舞水管，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更多咔嚓声。
陈俊南跳着脚。“哇！爬我腿了！好多！”
我顾不上那么多，匕首往腿上一刮，感觉到刀尖碰到什么硬壳的东西，把它扫了下去。
但更多的东西涌上来。像潮水。
它们的速度极快，顺着裤腿往上爬，尖细的脚刮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麻痒。
不能呆在原地！
“移动！往门口走！”我喊着，一边拼命甩腿，一边凭着记忆向破洞口挪动。每踩一步，脚下都是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感。
李火旺和陈俊南跟着我，一边骂一边疯狂拍打自己身上。
黑暗中，全是窸窸窣窣的爬动声，我们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东西被踩爆的黏腻声响。
我腿上猛地一痛。像被针扎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被咬了！
麻痹感顺着伤口迅速蔓延。
“妈的！有毒！”我喊了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
李火旺从后面架住我。“齐夏！”
“没事！”我咬紧牙，抵抗着那股麻痹感，“快出去！”
终于摸到冰冷的门框边缘。外面冰冷的空气涌进来。
我们连滚带爬地冲出破洞，跌倒在冰冷的街道上。
月光很暗，但至少能视物。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都倒抽一口冷气。
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几十只巴掌大的、黑褐色的虫子。像蟑螂，但更大，甲壳上有着恶心的油光，口器尖锐，还在不断试图往衣服里钻。
“我艹！”陈俊南惨叫起来，疯狂地把它们往下拍打、踩碎。
李火旺也脸色发青，徒手把虫子从身上扯下来捏爆。
我忍着麻痹和恶心，快速清理自己身上的虫子。腿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行动有些不便。
清理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虫子的尸体和粘稠的汁液，散发出浓郁的酸臭。
我们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据点里面，那密集的刮擦声还在响，但没有虫子跟出来。它们似乎只在黑暗的建筑物内部活动。
“这他妈又是什么？”陈俊南带着哭腔，“婳姐养的宠物吗？”
我低头看着腿上发黑的伤口，眉头紧锁。“不像。老鼠刚才说‘不同的’……这些东西，可能也是被‘标记’引来的。但和之前那个不一样。”就像不同的买家，口味不同。
李火旺眼神一凛，突然指着我的腿。“齐夏！你的伤！”
我低头一看，心里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