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我义正言辞，"我只是觉得进展有点快。"
"快？"轻霏突然笑了，"我等你等了整整一千年，你觉得快？"
我无言以对。
轻霏的住处出乎意料地现代。位于北京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装修简约时尚，完全不像我想象中妖怪住的阴森洞府。
"喜欢吗？"她转了个圈，"我特意按照现代风格装修的。"
"很...很好。"我拘谨地站在门口，不敢乱动。
轻霏噗嗤一笑："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顿了顿，她又补充，"至少现在不会。"
这安慰一点效果都没有。
"坐吧。"她指了指沙发，"想喝什么？"
"随便，水就行。"
轻霏打了个响指，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凭空出现在茶几上。"尝尝，昆仑山的雪茶，凡人喝不到的。"
我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凉从喉咙直冲头顶，整个人精神一振。
"好喝！"我由衷赞叹。
轻霏满意地笑了，在我身边坐下，突然把头靠在我肩上："郝飞，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因为我前世救了你？"
"不全是。"她轻声说，"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明明知道我是异类，却没有逃跑的人。"
我心想那是因为我腿软跑不动，但明智地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斟酌着词句，"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轻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怕我？"
"不是怕你这个人...呃，这个妖...精怪。"我赶紧解释，"是怕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轻霏的表情立刻阴转晴："傻瓜，我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她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
她的脸越靠越近，我紧张得屏住呼吸。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她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盖个章，不许反悔。"
我呆若木鸡。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轻霏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狡黠一笑："嫌快？我还有更快的。"
她突然站起身，在我面前转了个圈。青光闪过，衣服落地，一只美丽的蓝孔雀出现在客厅里。
我目瞪口呆。
孔雀歪头看我，然后展开尾屏。那是我见过最壮观的景象——无数"眼睛"在尾羽上闪烁，像星空般璀璨。
"漂亮吗？"轻霏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漂亮..."我喃喃道。
又是一阵青光，轻霏重新变回人形，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
"等等！你衣服呢？"我赶紧捂住眼睛。
"变没了呀。"她理所当然地说，"变形术是这样的。"
我从指缝里偷看："那你快变回来！"
轻霏咯咯笑着，不知从哪又变出一件睡衣穿上："害羞什么，早晚都要看的。"
我感觉脸烧得厉害："这...这也太..."
"太什么？"她凑近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不喜欢？"
"喜欢！"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错话了，"不是，我是说..."
轻霏突然扑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郝飞，你知道吗？"她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最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
她的气息冰凉，带着那种奇异的香气，让我心跳加速。
"那个...轻霏，"我艰难地开口，"我们能不能...慢慢来？"
她歪头看我："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老实说，"这一切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