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霏的表情柔和下来："好吧。"她从我身上起来，"不过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有些失落。
"对了，"轻霏突然想起什么，"从明天起，我陪你上班。"
"什么？"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不行！"
"为什么？"她眯起眼睛。
"因为...因为..."我急中生智，"因为公司不让带家属！"
轻霏笑了："那简单，我隐身跟着你。"
我："......"
"就这么定了。"她拍拍手，"现在，我给你做晚饭去。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都行..."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轻霏蹦蹦跳跳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我瘫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2
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睡在轻霏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条孔雀蓝的毯子。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
"醒了？"轻霏的声音飘过来，"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我揉着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玻璃——模糊但留有痕迹。
千年孔雀精、徒手碎城墙、雨中避水术...这他妈不是梦。
浴室镜子里，我的黑眼圈重得像被揍了两拳。轻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递给我一支新牙刷："用这个，我施了清洁咒，刷一次抵普通人刷一周。"
牙刷是蓝色的，刷毛上还有细小的银光流动。我犹豫了一下，塞进嘴里。顿时，一股清凉从牙龈扩散到全身，连宿醉般的混沌感都消失了。
"怎么样？"轻霏歪着头，睡衣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我吐掉泡沫："能卖吗？这玩意肯定发财。"
轻霏的笑僵在脸上："郝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没等我回答，她突然伸手按住我后颈，将我推向镜子。镜面泛起涟漪，竟显出另一个画面——云雾缭绕的山巅，一只蓝孔雀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身旁跪着个穿古装的男子，眉眼与我七分相似。
"这是你前世。"轻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为我挡了猎妖师的箭，临死前说..."画面突然消失，她松开手，"算了，现在的你不配听。"
早餐是完美的溏心蛋和热牛奶。轻霏坐在对面，小口啜饮着某种散发幽香的青色液体。
"那是什么？"我指着她的杯子。
"朝露。"她晃了晃杯子，"修炼用的。你想喝？"
我摇头。轻霏突然眯起眼："对了，你今天要上班对吧？我陪你去。"
"真要去？"我头皮发麻，"你刚才不是说隐身..."
"改变主意了。"她舔掉唇边的露珠，"我要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去。"
公司楼下，我第N次试图劝阻："轻霏，我们公司很无聊的，全是代码和PPT..."
"没关系呀。"她挽住我的手臂，"我就想看看你平时生活的样子。"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顺便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女人。"
电梯里遇到同事小李，他目光在轻霏身上停留了0.5秒，立刻被一道冷光刺得转过头去。我侧目，轻霏正若无其事地玩着头发。
工位上，轻霏变出个笔记本假装工作，实际一直在观察四周。每当有女同事经过，她就用指尖在桌上轻轻一敲。奇怪的是，那些平时常来讨论问题的女同事今天全都绕道而行。
中午食堂，新来的实习生小雨端着餐盘怯生生地问："郝哥，能坐这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