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陈默抬头看向门口。王强还在警车旁发抖，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陈默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王师傅，你昨晚巡逻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王强抬起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没……没听到什么。这里晚上很吵，压缩机一直在响，什么都听不清。”
“那你最后一次见林薇是什么时候？”
王强的眼神突然变得闪烁：“我不认识她……我从没见过她。”
“是吗？”陈默盯着他的眼睛，“可你的值班记录上显示，昨天下午五点十五分，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过这里，登记的名字就是林薇。”
王强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二 谜团重重
上午九点，陈默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摊着林薇的资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浮着细小的尘埃。
林薇，二十七岁，市立医院的护士，住在城西阳光小区三单元502室。父母早逝，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市立医院工作，人际关系简单，没什么仇家。
“奇怪的是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小林指着电脑屏幕，“我们查了她的通话记录，最近一个月，她每天晚上十点都会接到同一个号码的电话，通话时间都不超过一分钟。”
“号码查了吗？”陈默问。
“查了，是个虚拟号码，查不到具体信息。”小林叹了口气，“而且她的银行账户最近有五笔大额转账，每笔都是五万块，收款方是个慈善机构，但我们联系了那个机构，他们说没有收到过林薇的捐款。”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林薇的社会关系干净得像张白纸，同事评价她性格内向，不太合群，但工作认真负责。她的公寓昨晚没有人进去过的痕迹，门窗都完好无损。
“她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六点，医院的同事说她下班后就离开了。”小林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这是她走出医院大门的画面。”
视频里的林薇穿着白色护士服，背着双肩包，低着头快步走出医院。她的脚步有些匆忙，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她好像在躲避什么人。”陈默放大画面，“你看她的手，一直攥着包带。”
“我们查了医院的监控，发现她昨天下午五点半去过药房，取了些感冒药。”小林又调出一段视频，“但她的病历显示她最近没有感冒。”
陈默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林薇下班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郊的垃圾处理厂？后颈的梅花印记到底是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是法医小李打来的。
“陈默，你赶紧来一趟法医中心。”小李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陈默赶到法医中心时，小李正在解剖室里等他。解剖台周围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林薇的尸体躺在上面，盖着白布。
“有什么发现？”陈默穿上防护服。
小李掀开白布，指着林薇的颈部：“我们在她的气管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装着片细小的金属片，形状像片柳叶，边缘很锋利。
“这是在气管深处找到的，直接刺穿了气管壁，导致窒息死亡。”小李拿起金属片对着灯光，“上面有很细微的纹路，像是某种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