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挑了挑眉，没急着反驳。他知道，李兵这是想在厂里散布谣言，败坏他的名声，让他没办法当厂办主任。前世，张伟就是用这招陷害他，让他在厂里抬不起头，最后被开除出厂。这辈子，他没打算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干事，”许砚的声音很沉，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你说我偷铜料，有证据吗？张主任被抓，是因为他自己贪污、走私、倒卖粮票，证据确凿，跟我有什么关系？”
“证据？”李兵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扬了扬，“这就是证据！这是厂里的账本，上面记着你上个月领了五十斤铜料，却没交回成品！你肯定是把铜料偷出去卖了！”
周围的工人都凑过来看那张纸。账本上确实写着许砚领了五十斤铜料，备注栏里写着“未交成品”。有人小声议论起来：“难道许砚真的偷铜料了？”“可张主任都被抓了，许砚要是偷铜料，怎么没被抓？”
许砚接过李兵手里的账本，看了一眼，然后笑了：“李干事，你是不是眼睛不好？这上面的签名，不是我的。”他指着账本上的签名，对周围的工人说，“大家看，我的名字是‘许砚’，这个签名是‘许研’，少了一个‘石’字旁，明显是伪造的。”
周围的工人凑过来一看，果然，账本上的签名是“许研”，和许砚平时的签名不一样。李兵的脸“唰”地红了，赶紧抢过账本，想要撕了它：“你胡说！这就是你的签名！是你自己签的！”
“是不是我签的，一查就知道。”许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给旁边的厂长——刚才厂长正好路过，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厂长，您这里有厂里的考勤表，上面有我平时的签名，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厂长接过笔和账本，又让秘书拿来了考勤表。对比之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账本上的签名和许砚平时的签名完全不一样，明显是伪造的。
“李兵！”厂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伪造账本，散布谣言，陷害同事，你眼里还有厂里的规矩吗？”
李兵的身体抖了一下，手里的铁棍“啪”地掉在地上。他看着周围工人鄙夷的眼神，还有厂长愤怒的表情，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哭着说：“厂长，我错了！是张主任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让我伪造账本，败坏许砚的名声，让他当不了厂办主任！我都是被他逼的！”
许砚没再看李兵，只是对厂长说：“厂长，李干事的行为，违反了厂里的规定，该怎么处理，您看着办。我还有事，先去您办公室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厂长办公室。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身后传来李兵的哭声和厂长的训斥声，还有工人们的议论声。许砚的嘴角勾了勾——张伟的亲信，不过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破。
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时，他瞥见了墙角的一个身影——苏晚晴。她穿着红色的棉袄，手里拿着个热水袋，正站在那里看着他。四目相对，苏晚晴的脸上泛起红晕，赶紧低下头，却没走。
许砚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苏晚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她把手里的热水袋递给许砚：“许砚哥，天太冷了，你拿着暖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