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凝聚成一丝冰线，小心翼翼刺向镜框与冰冷墙壁的缝隙深处。
“嗤——”
一股充满无尽恶念的气息顺着那丝灵识狂涌反噬，我识海剧震，炸开锐痛。
嗡！
我当机立断斩断那缕灵识，可魔气残留引爆冰毒，喉头腥甜狂涌。
踏、踏、踏。
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柳若菡的娇笑由远及近。
他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仓促拂袖抹去嘴角溢出的黑血，我身形急退融入最幽暗的梁上阴影，屏息如同死物。
门开了，沈无涯风尘仆仆地踏入。
他清隽目光在殿内缓缓扫过，掠过铜镜时，步伐几不可察地顿住了一丝微毫。
“咦？” 他发出极低微的疑惑轻哼，踱至镜前，修长手指看似无意地拂过那冰冷镜框。
指尖拂过处，一丝更加厚重粘稠的黑气瞬间隐没，被他自身温润如玉的灵光完美吞噬掩盖。
他在加固禁制，他察觉了！
柳若菡仍在一旁叽叽喳喳：“玲珑坊那柄新到的水云剑，霞光流转……”
沈无涯转身，脸上已挂起春风化雨的笑：“好，若菡喜欢，改日去瞧瞧。”
殿门合拢，隔绝了声音与光线。
阴影中，我无声滑落墙根，背抵冰冷石墙，大口喘息。
那镜后，必是沟通魔界的媒介！
而柳若菡……这颗棋子必须尽快拉拢到位。沈无涯的危机感，正来源于此。
几日后，宗门小比前夕。
柳若菡拉着我去“奇珍阁”挑选护身法器，说要一枚据说能增幅神识灵动的“紫心琉璃佩”。
我照例“慷慨”，在掌柜“五十中品灵石”的报价声中，眼都不眨地取出积攒的灵石。
柳若菡喜滋滋接过玉佩，目光却下意识瞟向远处负手玉立的沈无涯。
沈无涯正缓步走来，视线落在我手中装灵石的袋子，又看看柳若菡手中流光溢彩的玉佩，唇角温润笑意不变，眼底深处却仿佛结了冰。
“若菡倒是好福气。”他走近，声音温和，目光却落在我脸上，“只是清月师妹近来耗神耗材颇巨，这区区护身玉佩，何须破费？”
说着，他便伸手欲从柳若菡手中拿过玉佩，“师兄这里有件护身更好的‘云水玉’，更适合你。”
柳若菡下意识握紧了玉佩，眼神飞快瞥了我一眼，竟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抗拒：“大师兄……我、我就喜欢这个！”
沈无涯动作微妙一顿。那瞬间，他周身温煦的气息似乎裂开一丝缝隙，泄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欲。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容重新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