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疏桐抓起长命锁向后退,后背撞到了木箱,箱子里的旗袍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她惊恐地发现,每件旗袍的领口处都绣着相同的图案 —— 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女人的脸被细密的针脚缝住,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

“妈妈,你为什么要跑?” 身影伸出苍白的手,指甲泛着青黑色的光泽,“我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就像曾祖母和曾祖父那样……”

5 镜中诡影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林疏桐脸颊的瞬间,走廊里传来忠叔的声音:“小姐!您在里面吗?” 身影猛地一颤,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门缝里。林疏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里的长命锁不知何时变得滚烫,锁身上的 “韵香” 二字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正在流血的伤口。

忠叔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 满地散落的旗袍,林疏桐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那只银锁。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快步上前夺过银锁,塞进怀里的暗袋里,动作快得像是在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谁让您来西厢房的?” 忠叔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老奴说过,不要随意翻动屋内的旧物!” 他蹲下身收拾旗袍时,林疏桐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的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咒,珠子缝隙里嵌着暗红色的污垢,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忠叔,那个孩子……” 林疏桐的声音还在发抖,“她是谁?为什么说曾祖母和曾祖父……”

“小姐!” 忠叔猛地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您只要安心住满三个月,拿到该得的东西就离开,韵香堂的秘密,不该由您来承担。” 他说完,不等林疏桐回应,就匆匆收拾好旗袍,推着木箱离开了西厢房,临走时特意锁上了房门,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像是在施展某种封印。

那天夜里,林疏桐又被梳头声惊醒。这一次,声音比前一晚更近了,仿佛就在房门外。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只见昏暗的走廊里,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梳妆台前梳头,乌黑的长发垂到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桃木梳子,梳齿上缠着几缕血丝。

女人缓缓转过头来,林疏桐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 那张脸,赫然就是油画里的林墨卿!只是此刻她的眼睛里插着一把银簪,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疏桐,我的好曾孙女,” 女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林疏桐猛地关上门,用柜子抵住门板。门外传来女人的轻笑,伴随着梳头声越来越响:“别躲了,你逃不掉的。当年我没能护住我的孩子,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离开韵香堂……”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陈律师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韵香堂阁楼藏着林家秘辛,找到民国三十六年的日记,一切自会揭晓。切记,午夜十二点后,切勿直视镜中倒影。”

6 血咒真相

林疏桐攥着手机,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想起白天在西厢房看到的旗袍,想起忠叔诡异的举动,还有那个没有五官的孩子。民国三十六年的日记…… 难道曾祖母当年,留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