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她开车出去了，说要去找证据证明我出轨。然后在环城路上撞到护栏上了。"赵明轩闭上眼睛，"交警说她可能是疲劳驾驶，或者情绪激动导致注意力不集中。"
"当时你在哪里？"
"在家里。有邻居可以作证，因为我们吵架的声音很大，他们都听到了。而且监控也显示，我没有离开过小区。"
小李翻了翻资料："确实，当时的案件资料显示，赵明轩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陈刚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个有经验的罪犯是有可能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那田小雨是怎么知道你前妻的事情的？"
"我不知道。"赵明轩摇摇头，"她拿着那张照片找我的时候，我很震惊。那张照片本来锁在我家的抽屉里。"
"有人能接触到你家吗？"
"除了小雨，没有别人有钥匙。"赵明轩突然愣住了，"难道是她偷偷翻了我的东西？"
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田小雨真的怀疑赵明轩，她有可能会暗中调查。
"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一年半。"赵明轩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她是我见过最善良、最纯真的女孩。我本来打算向她求婚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你的过去？"
赵明轩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害怕失去她。我知道如果她知道我前妻的死，她会怀疑我。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就在这时，小李接到一个电话。他走出审讯室，几分钟后回来，在陈刚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赵明轩，我们刚刚收到法医的初步报告。田小雨死前确实和人发生过搏斗，她的指甲里有男性皮肤组织。"
赵明轩脸色更加苍白："不是我的！我发誓不是我的！"
"那你昨晚离开公园后去了哪里？"
"回家了。"
"有人能证明吗？"
"我...我一个人住。"赵明轩意识到自己又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我可以提供指甲组织让你们化验，证明不是我的。"
陈刚点点头，这个要求很合理。如果赵明轩是凶手，他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好的，我们会安排化验。现在你先在这里等等，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走出审讯室，小李对陈刚说："所长，我觉得这个赵明轩不像凶手。"
"为什么这样说？"
"首先，如果他真的杀了田小雨，不会一大早就跑到现场。其次，他的情绪反应很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陈刚若有所思："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连续两个女人和他吵架后死亡，这个概率太小了。"
"会不会是巧合？"
"我不相信巧合。"陈刚摇摇头，"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前妻死前威胁要毁掉他的工作，田小雨死前也是因为怀疑他。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构成了威胁。"
小李点点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去田小雨家里看看，了解一下她最近的情况。然后调查她是怎么发现赵明轩前妻的事情的。"
两人正准备离开，前台的警察跑过来："陈所，有人要见你，说是关于田小雨的案子。"
第三章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穿着朴素的深色衣服，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她自我介绍说叫刘桂花，是田小雨的邻居。
"警察同志，小雨真的死了吗？"刘桂花的眼圈红红的，"我早上听说公园里出事了，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