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派出所时，陈刚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赵明轩的律师已经到了，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律师，看起来很专业。
"陈所长，我是赵明轩的辩护律师林雅。"律师主动伸出手，"我的当事人已经配合你们调查了一上午，现在有权了解具体的指控。"
"林律师，我们怀疑你的当事人涉嫌故意杀人。"陈刚直接了当地说道。
"有什么证据吗？"林雅不动声色地问。
"我们发现他有杀害女性的作案模式，田小雨是他的第三个受害者。"
林雅皱了皱眉："陈所长，我希望你明白，怀疑不等于事实。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们不能继续羁押我的当事人。"
陈刚知道律师说得对，但是他们确实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详细地向林雅介绍了目前掌握的情况：三个女性的意外死亡、巨额保险理赔、银手镯标记、以及田小雨留下的调查资料。
听完这些，林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要求与当事人单独会面，了解具体情况。
半小时后，林雅走出会见室，脸色苍白。
"我的当事人想要坦白。"她对陈刚说道。
这个结果出乎意料。陈刚以为还需要更多的调查工作，没想到赵明轩这么快就要认罪了。
在审讯室里，赵明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他的眼神失去了之前的闪躲，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我想说实话。"他开口道，声音很平静，"我确实杀了小雨，也杀了雅琴和李梅。"
陈刚启动录音设备，开始正式的审讯："请详细说明你的犯罪过程。"
赵明轩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第一次杀人是意外。那是三年前的冬天，我和李梅在一起。她总是要钱，说要买这买那，我的工资根本不够。有一天她又要钱，我拒绝了，她就威胁要离开我。"
"所以你杀了她？"
"当时我很愤怒，推了她一把。她撞到了煤气管道，煤气泄漏了。我本来想救她，但是看到她倒在地上不动了，我突然想到了保险。"
赵明轩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关掉了煤气，然后重新打开，制造了意外的假象。第二天报警，说她可能是煤气中毒。"
"保险公司没有怀疑吗？"
"没有。因为我们刚刚同居，而且她主动把保险受益人改成了我。那笔钱让我尝到了甜头。"
陈刚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开始有计划地杀人？"
"不是一开始就有计划的。"赵明轩摇摇头，"和雅琴结婚后，我发现她也总是要钱，而且脾气很坏。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糟，我开始想到李梅的事。"
"所以你又杀了她？"
"我给她的车动了手脚，在刹车系统里加了腐蚀剂。"赵明轩闭上眼睛，"我知道她那天晚上会出去，而且她开车很激进，出事故的概率很大。"
"那田小雨呢？她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她？"
赵明轩痛苦地说道："我本来不想杀她的。她是我真正爱过的女人。但是她发现了李梅和雅琴的事，要求我解释。我知道纸包不住火了。"
"所以你在公园里杀了她？"
"我跟她到湖心亭，试图解释，但是她不信。她说要报警，要让我为李梅和雅琴偿命。"赵明轩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能让她报警，我害怕坐牢。所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