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第七块在哪?"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协会已经找到五块了。"
老陈突然笑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流出血:"在时间的背面......你们永远够不着......"他猛地撞向柜台,整面墙的钟表同时响起,指针疯狂倒转,地下室的陈默听见怀表发出蜂鸣,三块表的刻字开始重叠:"第一个安,第二个林殊,第三个林建军,第四个陈默,第五个林晚,第六个......"
第六个名字浮现时,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是"陈安安",他妹妹的名字。
连帽衫男人一刀刺穿老陈的喉咙,转身时看见通风口的铁网在动。陈默缩回头,听见脚步声正往梯道来。他抓起玻璃罐砸向铁架,零件滚落的声响里,发现铁架后有道暗门,门把手上缠着根红绸带,和照片里女孩辫子上的一样。
暗门后是条潮湿的隧道,墙壁上刻满了日期,最新的一行是2025年7月16日,旁边画着个问号。怀表的蓝光在前方引路,陈默跑了约莫十分钟,隧道尽头出现道铁栅栏,外面是条陌生的街道,路灯牌上写着"安福里",正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栅栏外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背对着他,正在给晾衣绳上的童装浇水。陈默认出那件黄色连衣裙,是十年前他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上面沾着的泥点和记忆里工厂通风管道的泥土颜色相同。
"哥哥。"女人转过身,脸上没有痣,左胸口却有个月牙形的疤痕,和陈默的一模一样,"你终于来了。"
她的手里攥着半块怀表,表盖内侧的"安"字正在渗血。陈默摸出自己的三块怀表,发现女人手里的正是缺失的第七块。"他们说凑齐七块就能救你。"陈默的声音在发抖,"可老陈说......"
"老陈说的是实话。"女人把半块表递过来,她的指尖冰冷,像刚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但他没说,最后一块要用人的时间来换。"
栅栏突然剧烈晃动,连帽衫男人的脸出现在铁条后面,手里举着枪。陈默拽着女人往巷尾跑,怀表在怀里发烫,七块表自动拼合成圆形,蓝光形成道透明的茧,将他们裹在中间。
"2015年7月16日,你把我锁在管道里。"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白裙上浮现出焦黑的纹路,"你说去找人救我,却在工厂外被打晕,醒来时已经在少管所......"
陈默的头痛得像要炸开。他想起那天的细节:妹妹的哭声从管道里传来,他跑出工厂时被辆面包车撞倒,模糊中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左胸口有块隆起,是白大褂女人。
"他们需要个新的持有者。"女人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烧焦的皮肤,"妈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