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咖啡店的证词
陈默按照李校长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咖啡店。店很小，只有四张桌子，墙上贴满了顾客的留言。陈默走进去，看到一个穿黑色围裙的女孩，正在擦桌子，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眼神怯生生的。
“请问，小夏在吗？”陈默问。
女孩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里全是恐惧：“我……我就是小夏。”
陈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夏端来一杯热咖啡，手一直在抖，咖啡洒了一点在桌子上。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陈默说。
小夏点头，坐下来，手指紧紧攥着围裙的边：“你想问什么？”
“三年前，周凯霸凌的事，你还记得吗？”
小夏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她盯着桌子上的咖啡渍，声音很小：“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小夏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那天是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周凯让我们去操场跑步。我和阿杰落在后面，他说‘穷鬼，跑这么慢’，然后就推了阿杰一把，阿杰摔在跑道上，膝盖破了。周凯笑着说‘道歉’，阿杰说‘是你先推我的’，周凯就生气了，他揪着阿杰的头发，把他按在厕所的水池里……”
小夏的声音哽咽了：“阿杰拼命挣扎，脸涨得通红，嘴里喊着‘救命’，但没人来。我躲在储物间里，用手机拍视频，我想报警，但周凯发现了，他说‘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然后把我拉到水池边，用拳头打我的脸……”
“后来呢？”陈默问。
“后来阿杰晕了过去，周凯把他扔在厕所里，自己去上课了。我偷偷把阿杰扶起来，他的嘴唇都紫了，呼吸很弱。我想送他去医院，但周凯说‘如果你敢动他，我就让你和你妈一起死’，阿杰的妈妈是清洁工，在周家开的酒店里打工，周凯威胁说‘如果我妈丢了工作，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小夏的眼泪滴在桌子上，晕开一片：“第二天，阿杰没来上学，我们听说他跳河自杀了。周凯很高兴，在班级里说‘穷鬼就是没出息，连自杀都不敢’。林老师知道后，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