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世界开始崩坏
从B市回来后，公司组织了团建活动。按照玛丽苏世界的标准，这当然不是普通的烧烤KTV，而是包下整个度假村的奢华派对。
"齐助理，尝尝这个。"财务部的Lisa递给我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特调'夏日激情'。"
作为一个背景板角色我本应该拒绝，保持低调才是生存之道。但最近发生的种种异常让我神经紧绷，急需放松。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哇，豪爽！"Lisa瞪大眼睛，立刻又给我满上，"再来一杯！"
三杯下肚，我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而温暖。酒精像一团火，从胃部蔓延到全身，烧掉了我的理智防线。
"你们知道吗？"我搂着Lisa的肩膀，大着舌头说，"这个世界...嗝...是假的！"
周围几个女同事咯咯笑起来："齐助理喝醉啦！"
"我没醉！"我挥舞着酒杯，"这就是个游戏世界！你们都是NPC！而我...我是个程序员！不小心穿进来的！"
笑声更大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找点吃的，却一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陆、陆总！"Lisa等人立刻噤若寒蝉。
我抬头，对上陆云川深不见底的眼睛。酒精让我的胆子膨胀了十倍，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哇，建模真精细...连毛孔都有...这得多少面数啊..."
周围一片死寂。陆云川抓住我作乱的手，声音低沉："你喝多了。"
"我才没——"话没说完，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陆云川直接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陆总！"我挣扎着，"放我下来！这不符合你的剧本人设！"
"闭嘴。"他冷冷地说，大步流星地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
被塞进豪华轿车的后座，我终于清醒了一点，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对不起..."我小声说，"我不该喝那么多。"
陆云川没有回答，只是对司机说："去我家。"
"等等！"我惊出一身汗，"不是送我回宿舍吗？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自己爬楼梯？"他嗤笑一声，"放心，客房很多。"
车窗外，霓虹灯在酒精的滤镜下变成流动的光带。我偷偷瞄了一眼陆云川，他侧脸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立体，下颌线像是用最精密的算法绘制出来的。
"你刚才说的话，"他突然开口，"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什么话？"
"'游戏世界'、'NPC'、'程序员'。"他转过头，目光如炬，"你在暗示什么？"
酒精带来的勇气瞬间蒸发。我缩了缩脖子："就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齐妙。"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不要对我撒谎。"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陆云川的"家"比我想象中低调——现代风格的独栋别墅，没有夸张的罗马柱和喷水池，倒像是个真正有人居住的地方。
他把我安置在客房，丢给我一套睡衣："洗完澡到书房来，我们谈谈。"
热水冲走了部分醉意，但头痛却更明显了。我穿着明显过大的有着淡淡的龙涎香睡衣，是陆云川的味道，站在门口忐忑不安地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书房比我想象中凌乱许多。书籍、文件散落在各处，墙上贴满了便签和图表。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整面墙的书架——上面全是计算机科学、量子物理和哲学著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