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后。
我这个逃亡公主找到曾被我羞辱过的马奴。
「你能不能，帮我复国？」
已经成为割据我的国家三分之一领土一霸的将军左烈用调侃的语气回答我：
「我的小公主，我只为我的妻子战斗。」
我咬牙：「那我嫁给你。」
1
左烈闻言，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好啊。」
他轻描淡写地应下，仿佛我不是在赌上我身为前朝公主的尊严和未来，而只是在问他今晚吃什么。
他转身，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跟上。」
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跟上了他的步伐。
他的军营驻扎在城外，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来往的士兵看到我，眼神里有好奇，有轻蔑，但更多的是看戏般的玩味。
他们都知道我是谁。
亡国公主，云容。
左烈将我带到他的主帐旁，随手一指旁边一个简陋的小帐。
「你住这儿。」
我看着那顶在风中摇摇欲坠，仅能容纳一人的帐篷，喉咙有些发干。
「我……」
「怎么，我的未婚妻，住不惯？」他语带嘲讽，「皇宫被叛军烧了，公主殿下莫不是忘了？」
我闭上嘴，默默走了过去。
入夜，有士兵送来饭食，一碗糙米饭，一碟分不清是什么的咸菜。
我一天未进食，饿得胃里绞痛，却难以下咽。
左烈掀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他几名心腹副将。
他看了一眼我没动的饭菜，眉头一挑。
「吃不惯？」
我没说话。
他直接将饭碗端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喙。
「吃了它。」
我倔强地与他对视。
其中一个络腮胡副将嗤笑出声：「将军，跟一个亡国公主费什么话，饿她几顿就老实了。」
「就是，当年在宫里，她可没少拿马鞭抽您，如今倒是金贵起来了。」
左烈没理会他们，只是盯着我，眼神沉得像一潭深水。
「云容，你来求我，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还是说，你想让我喂你？」
2
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端起那碗冰冷的糙米饭，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米粒粗糙，划得我喉咙生疼。
左烈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转身带着人走了。
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无边的黑暗。
第二天，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左烈并没有给我安排任何活计，我就像一个被遗忘的物件，被丢弃在营地角落。
无所事事，比劳作更让人难熬。
我走出帐篷，看到士兵们在校场上操练，喊杀声震天。
左烈一身玄色劲装，手持长枪，正在亲自指导。
阳光下，他身姿挺拔如松，枪法凌厉，与我记忆中那个在马厩里唯唯诺诺的少年判若两人。
一个叫铁头的副将，就是昨天那个络腮胡，抱着臂膀走到我身边。
「看什么看，公主殿下，这里可不是你那能歌善舞的皇宫后院。」
他语气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将军可说了，您要是闲得慌，就去帮伙房洗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