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药瓶递给我。那小小的塑料瓶，握在手里却像块烧红的烙铁。我手指僵硬，几乎拿不住。
“你…你怎么能这么…” 我找不到词形容。冷血？精确？
林琛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跳动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不然呢？苏晚。等他安排你嫁给某个能帮他打通关节的老头子？还是等他发现他妈是怎么‘意外’死的？” 他走近一步，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想想我们的新生活。就在眼前了。就差这临门一脚。别犹豫。”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像个幽灵一样溜进林国栋房间。他还在熟睡，鼾声很重。那个熟悉的棕色小药瓶就放在床头柜上，紧挨着他的劳力士手表。我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心脏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拧开瓶盖，倒出里面的药丸…一粒，两粒…找到了！那几粒颜色稍微有点不一样的！我哆嗦着，把林琛处理好的那几粒“特制药”换进去，再把原来的药胡乱塞进自己睡衣口袋。整个过程快得像闪电，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浑身虚脱，后背全是冷汗。
早餐时，林国栋精神似乎不太好，揉了揉太阳穴。林琛很“自然”地提醒：“爸，降压药别忘了。路上开车小心，累了就进服务区歇歇。”
林国栋“嗯”了一声，拿起那个小药瓶，拧开，倒了两粒药出来——正是我换进去的那两粒——就着牛奶吞了下去。我死死盯着他的喉咙，看着那药片滑下去，感觉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停了。
他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林琛跟到门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爸，合同重要，身体更重要。有事随时打电话。”
林国栋摆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