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妈把我按在墙上逼婚时,我真想她死。
然后她就死了——落水那晚,路灯坏了三盏。
我爸也死了,药瓶被动了手脚,监控拍到了我。
只有哥哥林琛知道真相。他替我扛下一切,说:“我们是共犯。”
可当警察亮出手铐,他盯着我冷笑:“都怪你。”
原来所谓救赎,是两个困兽互咬着沉海。
你有没有过那种时刻?被至亲当成货物,被世界堵死退路,只想和一个人同归于尽——
然后真的动手了。
这不是狗血剧,这是我和林琛的“自由之路”。
爱是原罪,越界就得下地狱。
现在,我戴着手铐告诉你:别信共犯的温柔,那只是同归于尽的前奏。
1 豪门暗涌
我妈把那条镶水钻的礼服裙扔我脸上时,指甲差点戳进我眼睛:“今晚林家酒会,穿这个。别给我摆丧气脸!”
我拎起裙子,肩带缝线歪得像蜈蚣爬。这是上周慈善拍卖的赠品,连吊牌都没拆。
“看什么看?”她猛地掐我胳膊,“真当自己是林家大小姐了?要不是我豁出脸嫁进来,你还在城中村吃地沟油!”
客厅水晶灯晃得人头晕。“林琛下楼了。白衬衫袖口卷到肘间,手腕上那块表很贵。”“阿姨早。”他声音带点刚睡醒的沙哑,眼睛却落在我攥皱的裙子上,“司机说晚高峰堵车,现在走刚好。”
我妈瞬间变脸,笑出两排烤瓷牙:“哎哟还是阿琛懂事!晚晚快谢谢哥哥!”
我低头装拉链卡住。林琛的皮鞋停在我余光里:“穿这个会着凉吧?我那儿有件新外套没拆封。”
“不用麻烦……”
“要的要的!”我妈一把推开我,“晚晚快去拿呀!这孩子就是脸皮薄!”
“车库灯忽明忽暗。林琛打开车后座,拽出个纸袋塞给我。羊绒混纺很软和,吊牌价很高。”
“脏衣篮捡的。”他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嘴角绷得笔直,“前年品牌送的,丑得要死。”
我盯着袋口墨绿色的LOGO。这牌子连我妈都知道要配货才能买。
酒会包厢熏着檀香。林国栋拍林琛肩膀。那动作像在验收货物:“王总女儿刚从伯克利回来,去聊聊。”
那姑娘穿抹胸裙,锁骨能养金鱼。林琛插着兜没动:“制药厂数据还没看完。”
“数据比人重要?”林国栋指关节敲在香槟塔底座上,震得杯子叮当响,“林家早晚要交到你手里,别学那些下三滥的——”
他眼风突然扫到我身上。我妈正端着蛋糕托盘穿梭,奶油蹭在阿玛尼西装客人的袖口上,惹来一声“啧”。
露台风大。我扒着栏杆啃冷掉的虾饺,背后突然有人笑:“躲这儿偷吃?”
“林琛把红酒放消防栓上。袖口沾了块口红印
“你爸在找。”我往旁边挪了半步。
“让他找。”他扯松领带,喉结下面有道红痕——王小姐的钻戒划的。“看见没?这就是林家独子的价码。”
楼下喷泉池闪着蓝光。他忽然转头:“你妈又逼你相亲?”
我咽下虾饺,竹笼的油渍在掌心晕开:“上周是地产公司二公子,昨天是海归牙医。”
“牙医不错。”他晃着酒杯,“至少能给你妈镶口新牙。”
我没憋住笑出声。他眼睛弯了一下,很短,像流星擦过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