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灰又聚成手的形状,铁链“哐当”砸在地上,钥匙串里掉出个东西——是枚井盖上的铁环。
“后院的井!”
我突然想起老板娘说过“井被填了”,“她的尸体还在井里!”
我们冲到后院,老槐树下的新土果然松动了。
黑猫用爪子刨土,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下传来“咚咚”的敲击声,像有人在井里求救。
“快搬开!”
陶然和我用了吃奶的力气,合力掀开了石板,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井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堆红裙子碎片,碎片里埋着个收音机,正循环播放着十年前的天气预报:“今天阴有雨,适合埋东西……”
突然,整个旅馆开始晃动,墙壁渗出黑水,老板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别挖了……她会带我走的……”
黑猫突然跳上我肩头,咬住挂在我脖子上的那块通灵玉。
下一秒,吊坠发出强光。
红裙子碎片“轰”地烧起来,化作灰烬被风吹散。
收音机“滋啦”一声,吐出张照片——是老板娘和红裙服务员的合影,背面写着:“对不起,我不该让他埋了你。”
天终于亮了。
手机日期跳到了第二天,后院的井消失了,老板娘坐在前台擦桌子,看见我们时愣了愣:“你们……没走?”
“我们昨天就走了。”唐尤尤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声音发颤。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露出手腕上的淤青——和红裙女人照片里的伤痕一模一样。
黑猫在我耳边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她不是老板娘,十年前她才是服务员,真正的老板娘早就被她推井里了。”
女人猛地抬头,眼睛变成全黑,指甲长得像爪子:“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一把扯掉挂在脖子上的通灵玉狠狠砸向她,玉碎的瞬间,女人尖叫着化作黑烟。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前台的日历上——所有红叉都消失了,只有今天的日期被圈起来,旁边用红笔写着:“谢谢你们。”
我们连滚带爬地冲出旅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