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在被干扰。
规则漏洞！我们没攻击仪式。我们在念数学。这不在规则禁止内！
但它有用！
“继续！”我吼。
我们念得更快。更大声。
眼睛终于承受不住。
猛地爆开！
不是轰响。是无声的爆裂。
黑色粘液溅得到处都是。恶臭。
所有血管瞬间枯萎。化作飞灰。
我们摔在地上。
低语消失。
寂静。
死一般寂静。
我爬向陈俊南。他胸口一个大洞。眼睛睁着。没了光。
我探他鼻息。
没了。
操。
还是没救回来。
余念安爬过来。抱住他尸体。痛哭失声。
韩一墨瘫坐在地。喃喃：“结……结束了？”
肖冉看着自己恢复原状的手臂。发呆。
燕知春擦拭耳边的血。喘息。
祭坛中心。只剩一地狼藉。和那个枯萎的柱子基座。
好像……赢了？
惨胜。
但还活着。
我扶起余念安。她靠在我肩上。哭得发抖。
“我们……我们离开这……”韩一墨说。
我点头。
是该走了。
这鬼地方。
转身瞬间。
我停住。
背后。
有声音。
不是低语。
是掌声。
清脆。缓慢。
啪。啪。啪。
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高跟鞋。红裙。身姿婀娜。
婳姐。
她笑吟吟看着我们。鼓掌。
“精彩。”她说。“真是精彩。”
“婳姐？”韩一墨愣住。“你怎么……”
她不是应该在外面等吗？怎么进来的？
婳姐没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齐夏。你总是让我惊喜。”她一步步走近。“利用数学？干扰仪式？亏你想得出来。”
我盯着她。没说话。
不对劲。
她身上气息不对。
没有人的温度。
“可惜。”她叹气。“仪式必须完成。”
她抬手。
地面符文再次亮起。血光冲天。
比之前更盛。
枯萎的柱子基座重新隆起。血肉再生。更快！更猛！
那只爆掉的眼睛重新凝聚。更大！更狰狞！
旋涡深处。阴影再度浮现。更加庞大。更加恐怖。
“为什么？！”余念安尖叫。
婳姐微笑。笑容冰冷。
“因为仪式本来就是我布的呀。”她轻声道。“天龙？青龙？不过是我放在台前的傀儡。”
“这终焉之地。这十日轮回。这喂养旧神的游戏。”
“都是我设计的。”
她看向我。眼神怜悯。
“你以为你在反抗谁？齐夏。”
“你只是在帮我筛选最优质的饲料而已。”
“比如你。比如余念安。比如……刚才那位勇敢牺牲的小哥。”
她舔舔红唇。
“他的血……味道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