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陈默从来没提过这个。
“你为什么……”
“因为我是竞争对手。”他淡淡道，“所以更清楚。”
窗外雨声渐密。我们站在安静的客厅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谢谢提醒。”我最终说，“但我能处理好。”
他注视我片刻，点头：“随你。”
第二天是周六，却被电话吵醒。陈默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我挂断三次，他发了条短信：“我在楼下咖啡厅。项目急事，见一面吧。”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是换了衣服下楼。
陈默坐在靠窗位置，西装革履，和记忆中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更锐利了。
“心怡。”他起身，“打扰你了。”
“什么事？”我没坐下。
他示意服务员上咖啡：“有个品牌设计项目，客户指定要你。报价可以比市场高30%。”
我皱眉：“为什么找我？”
“你能力强。”他微笑，“当然，我也有私心。”
我转身要走。
“等等。”他拉住我手腕，“对不起。但我真需要你帮忙。”
我抽回手：“工作的事发邮件吧。”
走出咖啡厅时，看见陆沉站在公寓门口。他穿着运动服，像是刚晨跑回来，目光落在我身后的陈默身上。
陈默也看见了他，眼神微变。
“陆总。”他语气微妙，“好巧。”
陆沉没理他，看向我：“买咖啡？”
“谈工作。”我说。
陈默忽然笑了：“心怡没跟你说吗？我们要合作了。”
空气瞬间凝固。
陆沉的目光转向我，看不出情绪。
“不是合作。”我立刻说，“只是初步接触。”
陈默还想说什么，陆沉突然上前一步。
“诚悦的案子还没教会你收敛？”他声音很冷。
陈默脸色变了变，最终扯出个笑：“那心怡，晚点联系。”
他走后，剩下我和陆沉站在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能处理好？”他语气平淡。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雨又开始下。他拉开门：“先进来吧。”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忽然想起昨天车里的那个瞬间。
他转身时，我差点撞进他怀里。
“对不起。”我低头，“我不该去见他的。”
他沉默片刻。
“周六加班吗？”他突然问。
我愣住：“什么？”
“有个产品发布会需要设计师。”他拿出手机，“日薪三千，现在跟我去公司。”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拨通电话：“李助，半小时后会议室见。”
挂断电话，他看向我：“接吗？”
心跳莫名加速。我点头：“接。”
“那上去换衣服。”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记得带伞。”
3 发布会的心跳
陆沉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洁。
黑白灰基调，除了必要办公用具，只有一整面书墙和一张看起来就很贵的沙发。
“半小时后开场。”他递给我一沓资料，“这是品牌手册和流程，重点看视觉规范。”
我坐在沙发上快速翻阅。是个科技产品的海外发布会，设计需求明确但时间紧迫。
“为什么找我？”我忍不住问，“你们应该有自己的设计团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