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前回邮件，侧脸线条冷峻：“原设计师昨天离职了，团队都在跟另一个项目。”
手机震动，是顾言的消息：“给你留了早餐，放微波炉了。”
正要回复，陆沉突然开口：“需要什么软件和设备？让助理准备。”
“不用，我带了笔记本。”我收起手机，“现在开始吗？”
他点头，按下内线电话：“李助，送两杯咖啡进来。不要加糖。”
发布会现场比我想象的更大。灯光闪烁，媒体长枪短炮对准舞台。我坐在第一排角落，膝上放着笔记本随时待命。
陆沉在台上用英文演讲。西装革履，神态自若，完全不见早上晨跑时的随意。
聚光灯下，他整个人像在发光。
“那个就是陆总？”旁边媒体小姐姐小声八卦，“听说刚收购了诚悦资本，把前女友家的公司都吞并了。”
我握笔的手一顿。
中场休息时，我去后台检查PPT。过道拥挤，被人撞了一下，笔记本差点脱手。
一只有力的手扶住我的腰。
“小心。”陆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手掌温度透过薄衬衫，烫得我心跳漏拍。
他很快松开手，指向屏幕：“第三页的动画效果，速度调慢0.5秒。”
调整完毕时，发现他靠在门边看我。
“你很适合这种场合。”他突然说。
“什么场合？”
“高压状态。”他目光扫过我的手指，“手很稳，不像第一次合作的人会紧张。”
那是因为你在旁边。这话我没说出口。
发布会很成功。结束时他被人群围住，我默默收拾设备准备离开。
“沈设计师。”他突然在人群里叫我，“等下一起回公司。”
众目睽睽下，我只能点头。
回去的车上他很安静。直到等红灯时，他才开口：“今天表现很好。后续海外宣传也交给你？”
“我需要看具体需求。”
“明天来公司谈。”他递过一张名片，“直接找我。”
名片上只有名字和私人号码。金属材质，触感冰凉。
到家时已是黄昏。推开门就闻到浓郁香气。
顾言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头：“回来了？发布会顺利吗？”
“挺顺利的。”我放下包，“好香啊。”
“炖了你爱的椰子鸡。”他笑着擦手，“小雨晚上不回来吃饭，就我们俩。”
我愣了下：“陆沉呢？”
“他有个饭局。”顾言摆碗筷的手顿了顿，“你找他？”
“没有，就问问。”
吃饭时顾言很安静，不像平时会找话题。直到喝完汤，他才突然问：“你和陆沉……今天一直在一起？”
“嗯，发布会需要设计师跟场。”
他低头用勺子搅着汤：“他其实挺复杂的。听说之前并购案时，把合作多年的伙伴都踢出局了。”
我想起媒体那些话：“你好像很了解他？”
“同一个圈子，多少听说过。”他抬头看我，“只是不想你吃亏。”
手机亮起，是陆沉的消息：“明天九点，公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