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瞥见了屏幕，眼神暗了暗。
“明天我要去店里试新菜。”他忽然说，“要不要来尝尝？给你留位子。”
“明天有工作了。”我晃了晃手机，“下次吧。”
他笑笑没说话。
洗完澡出来，听见楼下有动静。陆沉回来了，正在玄关换鞋。
看见我下楼倒水，他动作顿了下：“还没睡？”
“正要睡。”我握着水杯，“今天谢谢你，项目很有意思。”
他松了松领带：“是你做得好的原因。”
空气突然安静。我们站在客厅两头，像两个试探的棋手。
“顾言好像不太高兴。”他突然说。
我愣住：“为什么？”
“你说呢？”他走近几步，身上有淡淡酒气，“他特意为你下厨，你却选择了跟我工作。”
心跳突然加快。我抬头看他：“这是工作选择。”
“只是工作？”他声音低沉。
太近了。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我下意识后退，腰抵在餐桌边。
“陆沉……”
他忽然伸手，从我发间取下一小片彩带屑：“发布会留下的。”
指尖掠过耳尖，带起一阵战栗。
“明天别迟到。”他转身走上楼梯，“晚安。”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的关门声传来才回过神。
手机亮起，是陈默的短信：“见个面吧，聊聊诚悦的事。”
4 诚悦的阴影
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最终却回复：“时间地点。”
九点整，
我准时出现在陆沉公司楼下。
前台直接引我进总裁办。陆沉正在开视频会议，示意我先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他说话时手指轻敲桌面，法语流利得像母语。
我低头翻看项目资料。海外宣传案预算惊人，时间紧得离谱。
“看完了？”他不知何时结束了会议，站在我面前。
“需要两周时间。”
“只有一周。”他递来咖啡，“下周五产品上线。”
咖啡杯温热，是他惯喝的黑咖。我皱眉：“这样质量无法保证。”
“你可以做到。”他语气笃定，“日薪翻倍。”
不是钱的问题。我抬头看他：“为什么这么急？”
“竞争对手提前发布了类似产品。”他转身看向窗外，“必须抢时间。”
心跳突然快了一拍：“竞争对手是……诚悦？”
他背影顿了下：“陈默告诉你的？”
“他约我见面。”我握紧咖啡杯，“说想聊诚悦的事。”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他转身，眼神锐利：“你答应了？”
“今天下午三点。”
他忽然笑了。冷得像冰。
“很好。”他拿起外套，“我陪你去。”
我愣住：“什么？”
“不是要聊诚悦吗？”他拉开门，“我也很感兴趣。”
整个上午都在高强度工作。陆沉公司的团队很专业，但气氛压抑。每个人走路都像在赶时间。
午休时收到顾言的消息：“做了便当，给你送过来？”
回复不用了，他又发来一张照片：loft餐厅摆满菜肴，明显不止两人份。
“陆沉晚上有饭局，就我们和小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