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长近一米五!刀身暗沉,却流动着一层冰冷的煞气。那些龙鳞般的暗纹在昏暗的铺子里仿佛在呼吸。它静静地躺在铁砧上,压得铁砧都矮了一截。
整个铁匠铺鸦雀无声,只有炉火偶尔的噼啪响。
赵德柱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被旁边人扶住。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喘着粗气,额头汗水淋漓,这次不是热的,是累的。操控这么大一块金属,几乎抽空了我的精力。但我心里那股火却越烧越旺!
我走上前,双手握住那狰狞的刀柄——手感冰凉沉重,仿佛量身定做。用力一抬!
“起!”
巨刀被我稳稳举起,刀尖斜指地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从刀身反馈回来,仿佛它是我手臂的延伸。
我目光扫向门外那几个已经傻掉的人,最后落在赵德柱脸上。
“怎么样?”我声音带着疲惫,却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这玩意…能入你表舅的法眼吗?”
赵德柱猛地回过神,连滚爬爬地冲进来,想摸又不敢摸,围着巨刀转圈,语无伦次:
“入!太入了!这他妈是神器啊!李哥!不!李爷!您是我亲爷爷!”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睛血红:“有这宝贝!何止我表舅!军区司令都得惊动!咱们发了!发大了!”
他几乎是扑向那柄刀,对那两个壮汉吼:“快!快找东西包起来!小心点!碰掉一点漆面老子扒你们的皮!”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如获至宝的样子,我抹了把汗,靠在灼热的炉壁旁,咧嘴笑了。
是啊,发了。
而且,这他妈才刚开始。
4 首长,这盔甲能飞!
赵德柱的表舅,那位后勤部的刘科长,来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下午,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就卷着尘土,嘎吱一声停在了我的破铺子外。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校官军服、肚腩微凸的中年男人,脸色严肃,身后跟着两个神情警惕的警卫员。
赵德柱点头哈腰地跟在旁边,活像个狗腿子。
“表舅,就是这儿!李大师就在里面!”赵德柱抢着介绍。
刘科长皱着眉头,打量着我这间风雨飘摇的铁匠铺,眼神里全是怀疑。他可能觉得被忽悠了。
“小赵,你说的那个…‘神匠’,就在这地方?”刘科长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我正光着膀子,坐在门槛上磨一把刚顺手做出来的猎刀。闻声抬起头,也没起身,就笑了笑:“刘科长?进来坐?地方小,别嫌弃。”
刘科长没动地方,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猎刀上。那刀造型流畅,刃口在阳光下泛着一层诡异的蓝光,明显不是凡品。他眼神闪动了一下。
“小李同志是吧?”他走进铺子,尽量不去碰那些油污的工具,“小赵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你能徒手…塑铁?还给我看了那大家伙的照片。”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但我这人,只信眼见为实。”
我放下猎刀,站起身。知道考验来了。
“科长想怎么看?”
刘科长背着手,环视一圈,最后指着我角落里一堆准备回炉的破损装甲片——那是以前帮附近民兵修理时剩下的废料,厚实,但布满弹孔和裂痕。
“你说你能让金属随意变形?”刘科长看着我说,“修复它们?让它们变得…更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