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林砚忽然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点。”
沈念迟疑了一下，还是挪了过去。沙发很软，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坑。
林砚忽然侧过身，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念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少女的发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扑过来，很轻，却烫得他耳朵尖都红透了。他能感觉到她额头抵在他肩窝处的温度，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别动。”林砚的声音闷闷的，“就一会儿。”
沈念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他忽然有点心疼——这个看起来那么厉害的女律师，好像也没那么坚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沈念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看见她闭着眼睛，睫毛在黑暗中轻轻颤动，像只累坏了的蝶。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很软。
林砚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念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瞬间红透了：“对……对不起！”
林砚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黑暗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冰。沈念被她看得心慌，想道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林砚忽然倾身靠近。
她的唇很软，带着酒的微醺和薄荷的清凉，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
沈念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甚至忘了呼吸，只知道唇上的触感很烫，烫得他浑身都在发抖。他能感觉到林砚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很轻，却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林砚很快就退开了，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的自己。她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哑：“沈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念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快要炸开，知道黑暗里林砚的眼睛像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他没回答，却主动凑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轻轻的触碰。少年的吻带着生涩的急切，像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了方向，笨拙却滚烫。林砚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
窗外的霓虹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沙发陷下去一个更深的坑，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白T恤被随手扔在地毯上，露出少年清瘦却线条干净的脊背……
夜还很长。林砚想，就放纵这一次吧。
她不知道，有些失控的开始，从不是结束，而是纠缠的序章。
2 清晨的逃离与未散的温度
林砚是被阳光刺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她皱紧了眉。视线所及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水晶吊灯的折射光晃得她眼睛发花。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却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年的洗衣液味道。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酒吧里的对视，电梯里的沉默，沙发上失控的吻，还有……少年生涩却滚烫的触碰。
林砚猛地坐起身，被子从她肩上滑落，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她闭了闭眼，指尖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一股强烈的懊悔感涌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