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下雨！那个人穿的雨衣也是干的！
那这水印是哪儿来的？
还有，那股子冰冷的腥气，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在车内弥漫得更浓了。
陈卫东猛地打了个寒颤，再也顾不上多想，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驶离了这片区域。
他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把这邪门的一晚忘掉。
他却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没那么容易甩掉了。
陈卫东把车开得飞快，直到拐进自家小区那条熟悉的小路，狂跳的心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停好车，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细检查后排座位。
那几个模糊的水渍印子还在，凑近了，还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冰冷的腥气。
他皱着眉头，拿来抹布和车用清新剂，把那块地方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又喷了不少香水，试图盖住那怪味。
忙活完，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老婆孩子早已睡熟，他轻手轻脚地洗漱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那个雨衣老人的身影，那几个水印，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腥气，总在他脑子里打转。
“肯定是太累了，自己想多了。”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第二天中午，陈卫东被闹钟吵醒，脑袋还有点发沉。
他像往常一样下楼准备出车。
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他愣住了——那股冰冷的腥气，非但没有被昨晚的清新剂盖住，反而更加明显了！
就像昨天那个“湿漉漉”的老人一直没下车，还在车里一样。
他心里一阵发毛，硬着头皮坐进驾驶位。车子开起来，窗户都打开通风，那味道似乎淡了点，但只要车窗一关上，没多久，那味道就又幽幽地弥漫开来。
这天跑活，陈卫东总觉得不得劲。
拉了几个乘客，有人一上车就吸吸鼻子，好奇地问：
“师傅，你这车里什么味儿？好像有点腥啊？”
陈卫东只好干笑着敷衍：
“啊，可能昨天买了点海鲜，没散干净。”
他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傍晚的时候，他拉了一对年轻情侣。
车子刚开上高架，那个女孩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平安符：“老公，你看那个符，是不是颜色有点暗了？”
陈卫东心里一咯噔，抬眼看去。
果然，那枚从玉佛寺求来、挂了快两年都鲜红明亮的平安符，此刻颜色竟然显得有些发暗发乌，像是被什么阴湿的东西浸染过一样。
那男孩也看了看，没当回事：
“光线问题吧。师傅，前面路口下。”
送走这对情侣，陈卫东把车停在路边，仔细盯着那枚平安符。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红色确实不像以前那么鲜亮了，透着一股沉暗感。
邪门！太邪门了！
他想起昨天那个诡异的老人，就是在九龙柱上的车。
难道……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跑夜班的司机大多有点迷信，陈卫东也不例外。
他越想越怕，干脆提前收车，直接开车去了附近一家熟悉的洗车行，里里外外给车子做了个深度清洁，连座椅套都换了新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车厢，闻着柠檬味的香氛，陈卫东稍稍松了口气。这下总该没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