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眼里光闪了闪,没再多说,躬身告退前,低低说了句:“要是需得着帮忙,我必尽力。”
他走时的背影单薄,却站得笔直。我心里浪头翻得厉害——这少年绝不是任人摆弄的傀儡,他手里说不定有我不知道的牌。他说的虢公动向,更坐实了虢公的嫌疑——那“亢龙”,十有八九就是这位辅政大臣。
可我没料到,最险的坎竟来自我自己。连着熬了几天,又在冰室受了寒,忽然一阵剧痛涌上来——是女子的月事,热流猝不及防地往下淌。
更要命的是,窗外传来一丝极轻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窥着!
4 金蝉脱壳与《礼》法博弈
寒意“唰”地漫过全身,压过了那阵疼!绝不能让人发现!
我脑子转得飞快,猛地扬手,“不慎”扫落案上的验毒玉刀——玉刀“哐当”掉在地上,锋利的边划过高举的手背,血“哗”地涌了出来!我顺势晃了晃手,几滴血“无意”溅在了旁边记着先王中毒迹象的竹简上!
“来人!”我忍着疼喊,语气里掺着恼怒,“没拿稳!把这些污了的卷宗处理掉!再取金疮药来!”
心腹属官赶紧跑进来,见我手淌着血,竹简上也沾了血,半点没起疑,忙忙地收拾着照办。窗外的动静停了停,接着就悄无声地远了。
危机暂告一段落。我攥着拳,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赶紧处理了伤口,又把周遭的狼藉收拾干净——得更快些,更隐秘些才行。<